许如青接过空
牛奶杯：“你说你后悔
。”
“是
说？”林在野追问。
“是你说。”许如青拿着空杯往外走，“过几天爷爷忌日，你跟
起去扫墓。”
许如青说完就出房门，林在野盯着空空门口，眼睛热，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再去刷遍牙。
林在野直都知道许爷爷忌日，第年时候，他主动提出跟许如青起去扫墓，扫墓东西他都已经提前买好。
洗完澡出来，床头又放杯温好牛奶，这段时间许如青天天逼着他喝牛奶。
林在野不爱喝牛奶，他直觉得牛奶是小孩儿喝玩意儿，而且晚上睡前喝，半夜肯定会起来上厕所，他把牛奶往旁边推推。
“不爱喝这个，而且刷过牙。”
“牛奶安神，”许如青又把牛奶给他放回去，“喝完再去刷遍，然后再睡觉。”
“不想喝，”平时如果许如青把牛奶端过来，林在野嫌推来推去麻烦，很痛快就接过杯子喝光，但他今天不想喝，口都不想动，“你喝吧。”
许如青站在餐桌边，看着他。
依旧是很软声，林在野吸口气，反倒成受惊小猫儿，浑身毛立马四下炸开，眉毛使劲儿拧着，回望着许如青，直到许如青不再看他，林在野才继续往下走。
餐桌上摆着两种早餐，有杯黑咖啡，林在野自动坐在对面，他前面有碗小馄饨跟两个水煮蛋，旁边还有杯热好牛奶。
“不喝牛奶，”林在野把牛奶杯子往旁边推推，“吃馄饨就行，都是汤汤水水，吃不下。”
许如青自己喝是杯黑咖啡，看他不喝，把牛奶杯端过去自己喝，没说什
。
许如青当时正准备倒水喝，手里杯子直接摔在他脚边，玻璃碴崩起来划破他手腕，行血珠顺着手心跟指缝往下滴在地板上。
许如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腕，说句不许他去，林在野后来那两年不敢再提。
林在野刷完牙，
“你最近这几天晚上总是说梦话，牛奶能助眠。”
林在野正在给陶小淘发消息，听到这句，手指头戳在屏幕上，沉默两秒钟，眼皮微微抬下：“都说什梦话？”
“你想知道你说什吗？”许如青把牛奶递到他眼前，“你把牛奶喝，就告诉你。”
这回林在野没再拖沓，端起杯子仰头就干，许如青直看着林在野喉结，咽牛奶时候直上下滚动着，最后口喝得太快，牛奶顺着林在野嘴角淌下来，林在野还没抬手，许如青伸出手指替他擦。
林在野喝完，舔舔嘴角：“所以晚上做梦都说什？”
那之后，许如青晚上有时间就去接林在野下班，然后直接把他带回自己那，要是没时间去接他，晚上下班就去林在野那边，也不回去，自动留宿。
林漫跟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俩关系，家里阿姨没两天就摸透两个人口味习惯，知道许如青挑食，做菜也都是合他们口味。
两个人几乎算是天天都在起，谁都没再提过什周五不周五事儿。
林在野连续加两个礼拜班，晚上又被许如青接回去，还是在车上睡着。
为解乏，晚上在浴缸里泡个澡，时间长手指都泡皱，指腹上褶皱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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