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在心里又忍不住想，如果程离眼睛看得见，现在
他又会是什
样？
刘峰
手遮在程离头顶，怕他撞到车顶，又扶着他下车，想接程离手里保温盒。
程离感受到之后说：“
拎着就行，还要麻烦刘特助带路。”
“应该，”刘峰微微颔首，“小心台阶，共六层。”
傅卿云原本中午约
人，不是多重要，可有可无，听到傅卿雨电话就推饭局，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傅卿云以前养那些人，除会带着出席些聚会跟酒局外，从来不会带来公司。
真是可惜。
看完视频，傅卿云也算明白，为什他那天没有注意到程离那显眼人。
程离上台给他递话筒时，校长跑上来跟他说两句话，就那几秒钟时间，程离把话筒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下台前，程离还回头看他几眼，因为是侧面镜头，他看不出程离那眼情绪。
但，哪怕视频拍得并不清楚，傅卿云还是有种感觉──
那双眼睛，定是又黑又亮。
办公室里傅卿云，并不知道程离对他养狗感兴趣。
结束跟海外客户视频会议，刘峰就把文件袋放在他办公桌上。
“傅先生，这里视频，是那年您参加飞行学院校庆演讲时视频。”
傅卿云手指撑着额头，接过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储存卡，连接电脑，打开视频。
镜头正对舞台中央，屏幕最上面，红色横幅上写着校庆祝福语。
就算他已经稳坐傅氏主位多年，下面傅氏其他人依旧是如狼似虎，处处盯着他。
他倒不是担心那些掀不起多大风浪残余，对他来说，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这点他还是分得清。
但这次是傅卿雨开得口，他就同意，而且，不过是中午给他送顿饭，也没什大不。
程离进办公室，傅卿云看到他时候，又想起视频里少年。
眼前人脸上已经褪青涩，少年时代黑白分明眼，此刻是潭死水，没有盛夏麦芒那股子热烈张扬劲儿，更多是成熟男人斯文跟沉稳，还有掩饰不住，长期被黑暗浸出来忧郁。
视频结束，傅卿云脸上疲倦已经被另种情绪取代，刀削轮廓都变柔和。
傅卿雨跟程离拎着保温饭盒到傅氏大楼楼下时，刘峰已经提前接到陈叔通知，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车停稳，小跑着过去开门。
“嫂子，哥要是看到你来给他送饭，他肯定开心，就送你到这儿吧，不打扰你们。”
傅卿雨把保温盒递到程离手里，催他下车快上楼。
程离笑着接，提醒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傅卿云每年都会给飞行学院捐款，还投资几个实验项目，那年收到校长邀请就去，全程演讲十分钟。
程离曾跟他说过，他是在飞行学院校庆晚会上见到他，他说话并不假。
程离确是那晚主持人，视频里程离还是满满少年感，穿着黑色西装，张扬又耀眼，跟他想象中样，那双玲珑睛跟玻璃珠子似，视线挪到哪里都是如沐春风。
这样双眼睛，太过扎人眼，想到家里程离模样，傅卿云竟然有些遗憾，那个人明明就在身边，但这样好看双眼睛，他以后是看不到。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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