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想起
程离站在高处,低头看着他,从打着石膏腿往上描摹着他身体,手背上伤口还是青,脸色很白,就连头顶发旋都透着脆弱。
看着傅卿云惨弱模样,程离曾经以为痛快感并没有出现过,而是被另种他不想面对情绪填满。
这很奇怪——
傅卿云出院之后把精力都投到工作上,晚上经常忙到很晚。
程离按照医嘱,每晚定时叫他回房睡觉。
傅斯哲走之前又瞥眼程离,程离还是那个表情没变过,好像什都不在意,傅斯哲身体转,对着程离:“终于知道三哥为什把你留在身边,现在才发现,你跟那个夏虞长得可真像。”
“傅斯哲,你说够没有?”傅卿云厉声打断他,声音像要把他吃样,“滚出去……”
傅斯哲酒瞬间醒,立马住口,快步离开病房。
新年是在病房里过,傅家新年聚会传统也被打破,傅卿云给所有人都放假,年夜饭只有他们三个人。
电视里春晚音乐声跟窗外烟花炮竹声交错在起,勉强能压住病房里消毒水味。
很多人注意力都会放在直守着病房里程离身上。
傅卿云就直接让刘峰对外宣布他需要静养,病房里下子就清净。
程离很久没见过傅斯哲,上次从巴黎回来后,傅卿云给他下警告令,不许他再靠近傅卿雨跟程离。
傅斯哲知道自己彻底惹怒傅卿云,发生绑架案之后他也在后怕,这段时间消停不少,没有傅卿云话,他不敢过去,但又太担心傅卿云,纠结几天后还是来医院。
他决定来之前还在酒吧里喝酒,进病房门时还醉醺醺。
大部分时候傅卿云都会磨蹭会儿,程离就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等着,像是在督促项不属于他任务样,并不积极。
程离看到桌子上摊开份合同,是最后页,甲方签字栏上写着夏虞两个字。
程离单手撑着下巴:“卿云,夏虞是谁?跟他长得很像吗?”
他眼睛上墨镜已经摘,眼皮无力地垂着,问话也是无精打采,好像只是随便说。
傅卿云手顿:“傅斯哲又跟你乱说话?”
这些年程离没过过年,新年切喜气跟团圆都跟他无关。
每年除夕夜程离都是自己窝起来喝闷酒,等他清醒时,年也早就过完。
今年面对傅卿云,程离依旧觉得艰难。
除傅卿雨觉得新鲜外,傅卿云跟程离都不太想过这个新年。
程离是逃避,傅卿云则是难掩烦乱,腿上还打着石膏,他得坐在轮椅上,当个人控制不自己身体时,他会,bao露出自己最深层脆弱面。
“三哥……”傅斯哲搓搓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跟正常。
傅卿云吃个程离给他剥橘子,撩起眼皮看他:“你怎来?不是要忙画廊事?”
“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傅斯哲慢慢走进去,看眼坐在床边程离,走路姿势因为酒精麻痹显得有些僵硬。
病房里气氛也被傅斯哲身上酒精味熏得僵硬,没有人说话,只有略沉呼吸声。
还是傅斯哲借着酒意打破沉默,说半天关心话,傅卿云随口应着,并不走心,十几分钟后就找借口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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