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
人太自负，而且心术不正，追不到人就想着破坏，如果他再骚扰你就跟
说。”
“好。”
冬日正午太阳很白，但不暖，回去时候程离手也没暖过来，整个人冷飕飕——
每天来医院探病人都不少，傅卿云电话几乎没停过，除
来看傅卿云，
“冷吗？”
“有点儿。”
“韩星年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这个话题很突然，但傅卿云早晚都会问。
他还记得程离通话记录里那通电话，他很少把问题积压过夜，有问题当时就要问出口，可能是当时刚醒头还昏沉着所以没问出口，过几天到现在也还没忘。
程离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句“没有”。
“程离，想喝水。”
护工会把保温水杯拿给程离，他只要打开盖子，再把吸管放进傅卿云嘴里。
“程离，想吃橘子。”
护工再把新鲜橘子塞进程离手里，只要他把皮剥开就可以。
这些事基本上不需要用到眼睛，程离还是尽量让自己做得笨拙些。
傅卿雨在医院里待天夜，傅卿云让陈叔送她回去休息，顺便带走三喜。
程离也不想在医院里待着，眼巴巴看着他们走，但傅卿云好像并没有要他走意思。
又想，他个“瞎子”也照顾不人，顶多坐在病床边陪着他说说话解解闷罢，留他继续待在医院里干什
呢？反正还有护工。
刘峰回公司处理工作上事，家里厨师每天做三顿营养餐，到吃饭时间陈叔就会送过来。
医生交代傅卿云术后要清淡饮食，程离也跟着他起清汤寡水好几天，两天下来嘴里直泛苦，什味儿也没有，他不喜欢那些补血汤食，但每次吃饭傅卿云都看着他吃完才行。
傅卿云偏头看他眼：“他这两天倒是给打两通电话。”
傅卿云声音不大，耳边有风声，程离像是听到结冰湖面突然崩裂声音，有石子投进湖水里，“咚”声，平静湖面立刻起圈圈猛烈波纹，湖水里光影都在晃动。
程离稳住自己，并没搭话，等着傅卿云把话先说完。
“没接，年后不想继续跟他姑妈合作，没必要再联系。”
“嗯。”
傅卿云恢复速度很快，两天后就可以下床，偶尔处理两个工作电话。
中午如果太阳好，还会出去晒晒太阳，护工推着他，还必须得让程离跟着。
程离只要出门就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围巾捂住下半张脸，墨镜又遮住他上半张脸，几乎看不出来他长相，只露个毛茸茸脑袋跟对冻得通红耳朵尖。
傅卿云坐在轮椅上，程离坐在小花园长椅上，两人还是挨着。
头顶就是太阳，傅卿云握着程离冰凉手塞进口袋里捂着。
都躺在床上还那愿意管人，程离在心里吐槽他，不过还是乖乖地把汤喝完。
明明他眼睛看不见，傅卿云还总爱使唤程离做事。
“程离，帮擦擦手吧。”
护工把洗好热毛巾递到程离手里，程离会“摸索”到傅卿云手腕给他擦，忍住想要避开他手背上细碎伤口跟淤青想法，动作很小心，又刻意忽略掉傅卿云因为疼痛不自主发抖手指。
逞什能，护工不比他强？程离大概给他擦擦就拿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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