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狐狸面具到最后也没扔,傅卿云把这事儿给忘,程离自己偷偷收起来,阿姨再上楼找时候已经不见。
傅卿云腿没好,唯点让程离觉得舒心,是晚上上床之后傅卿云不能随便乱动,彻底安分。
算下来,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做过,以前傅卿云在床上总有用不完精力,程离经常招架不住想逃。
这段时间他不需要再紧绷着神经入睡,也不用担心半夜睡梦里会突然压上来重量,虽然要照顾傅卿云,还是比之前轻松不少,连带着睡眠质量都好不少。
年前那段让程离不能控制郁期慢慢有好转,程离自己没意识,还是傅卿雨提醒他最近他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三喜也像是听懂样,在旁边摇着尾巴应和。
是程离。
程离脸跟记忆里画面重叠,傅卿云皱下眉,竟然时之间分不清哪面是回忆,哪面又是现实。
程离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额前头发散乱地落下来,遮在紧闭眼睛上。
傅卿云把面具放在旁边,抬手把他头发捋捋:“头发长,该剪。”
程离低着头,长头发能盖住眼睛,会给他安全感,所以他刻意没去剪,听完傅卿云话,慢慢睁开眼说:“明天去剪。”
傅卿云灼热视线被突然黑暗淹没,头顶灯灭,门外走廊上也是黑。
“停电,”阿姨扭头说,“傅先生下楼去看看,可能是电闸跳。”
“好。”
傅卿云腿上还打着石膏,没坐在轮椅上还走不路,他还想看看程离,又出声叫他:“程离,你过来,到这边来。”
突然从白光环境进入到全黑模式,程离很不适应,他已经很久没在黑暗里行走过,时都快忘盲杖要怎用。
程离说是因为他能睡个好觉,但他好觉没坚持多久,傅卿云个半月后就拆石膏,配合些低强度康复训练,恢复很快。
随之而来,是程离晚上“好日子”也跟着结束。
傅卿云变本加厉,没少折腾程
傅卿云手心拖着程离下巴,自打车祸醒过来之后,他现在不再避开程离眼睛,在家里也要求程离不戴墨镜,他很想从里面看出点儿什变化,但什都没有,很平静。
傅卿云看会儿才喃喃地说:“也许有天能看见。”
“除非有奇迹。”程离笑笑。
程离很不喜欢傅卿云这盯着他眼睛,尤其是在傅卿云不让他在家里再戴墨镜之后,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万在哪天,bao露自己,没等傅卿云再说别,程离偏开头躲开他手,扶着把手站起来。
“们回房休息吧,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太累。”
除在床上,程离不喜欢任何黑暗地方,黑色给他只有无尽恐惧跟痛苦。
书房里个影影绰绰轮廓,慢慢往桌边摸索,动作也比平时迟钝得多,小心翼翼,程离还差点儿撞上桌角,好在手里盲杖先探到前面障碍物。
如果此刻傅卿云能看见,就能发现程离异常,还有很容易就能被人发觉害怕。
感觉到程离靠近,傅卿云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抬手摸到他脸上冷硬面具。
傅卿云刚把程离脸上面具摘下来,灯就亮,程离瞬间闭上眼,傅卿云看见程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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