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呼
口气：“你，你
……”
话到嘴边停住，理智让程离闭上嘴，漏掉
半被他狠狠咬住，含在嘴里没说出口，他现在看不见，不能问他额头是怎
弄。
程离换话头：“你回来，今天怎这晚？”
傅卿云知道程离上句想问到底是什，直在等他开口，听完他最终问话，眉挑。
他余光瞥到程离手臂上伤口，看起来程离回来后没有另外
周震形容那个男人是鬼东西，程离听笑，眼圈发黑，眼眶凹陷，浑身上下只剩骨头撑着，可不就是个鬼东西吗。
程离越笑越大声，连带着周震也跟着他起笑，阵风吹进来，从喉咙到肺都在发痒，程离边笑边咳。
等他顺着周震话回头看时，他们车已经在路口拐弯，程离没看见从那辆车门已经瘪下去车里走下来傅卿云。
刚刚傅卿云追上白色车，中间段路他发现白车没再跟着程离，以为是没跟上，正准备从下个路口掉头回家，发现白车又追上程离，他只好继续追。
傅卿云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飙车，又报车牌号跟位置，但就在他挂电话后，白车突然加速直冲程离。
“后面那辆车直在跟着
们。”
周震反应很快，没开出去多久就发现他们车被人跟上，“是酒吧搭讪不成那个男人。”
“什人，胆子这大。”
程离往窗外看眼，很快分析遍他们目前所处位置跟附近路况，又跟前排司机说：“赵叔，甩掉他们，前面路口右转，上高架前拐上辅路，从二环路绕下再回市区。”
三辆车前前后后，傅卿云跟得很紧，试图超过前车，但在个红绿灯路口，辆车突然加塞到他车前，傅卿云猛踩刹车，红灯亮。
他已经等不及交警，用力踩下油门，跟白色车并行段路，看到骷髅男因为过度兴奋，挂着血脸都是扭曲。
刘峰也已经到，傅卿云跟他前后直接别停白车，而白车急刹时撞上傅卿云——
处理完交通事故，天都快亮傅卿云才回家。
程离直没睡，听到卧室门外走廊上脚步声，摸起盲杖快步往外走，打开门后才放缓脚步，三喜从毛毯上爬起来，跟在程离身后从门缝往外看。
傅卿云看起来又疲惫又狼狈，脸色很差，眼底圈淡淡青色，身上衬衫很脏，皱皱巴巴，扣子掉两个，还挂着细碎线头，裤子上沾黑色油渍，最显眼还是他额角红大片，边缘还在往外渗血。
傅卿云拳捶在方向盘上，黑夜里喇叭声刺穿整条街，旁边车降下车窗，司机刚准备骂人就认出傅卿云，问候话夹在唇缝里没吐出来。
程离直从后视镜观察后面车，指挥着司机变道或加速，绕三条街后距离越拉越大，直到彻底看不见。
他们原以为就这甩开后面车，没想到在开上回市区主路后，又发现那辆白车。
“靠，是不是神经病，他到底想干什？难不成大马路上直接撞上来吗。”
就在程离想要报警时，周震探出头吹声口哨：“你快看，直跟着们那辆车跟旁边那辆车撞上，真是活该啊，自己作死，有几个臭钱就不起，不知道是哪家二代，养出这个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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