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看着半睁着眼皮
傅卿云，努力想着这个问题，就在傅卿云眼睛快合上时候，他又抬手在他耳朵上捏
下，然后说：“圣诞节
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家里待着。”
“那就在家里待着，”傅卿云眼睛转转，看着程离，但声音很小，听起来要睡着，“就在家里待着。”
程离又捏捏他耳朵，这次稍微用力
点儿：“院子里那两棵松树很适合装扮成圣诞树，们可以去超市买些装饰品，彩灯，绸带，还有些圣诞老人小玩偶。”
傅卿云想到什
，有气无力地说：“可是你家院子里好像没有松树。”
“家是没有，但你家有。”
傅卿云努力转转脖子，往窗外看眼，天快亮，外面确还在下雪，他点点头，呼吸很沉。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有雪，等好，还能堆雪人儿。”
“嗯，今天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起堆雪人。”
病房里电视机开着，但声音没开，画面里很热闹，正在报道今年第场雪，到处都是纯净白色，很快画面又转，看起来是市里各大商家正在筹备半个多月后圣诞节活动。
程离：“快要圣诞节。”
。
傅卿云转到病房里前半个小时，说两句话眼皮就合下，看起来很疲惫很累，很想再睡会儿才好。
程离直站在他床边，努力找话题跟他说话，如果听不到他回应，他就伸手在傅卿云耳朵上捏下，不轻不重，让他不要睡觉，直到傅卿云开始回答他问题为止。
“小雨跟圆圆都很担心你。”
“那你呢？”
傅卿云猛地下就彻底清醒，看着程离通红眼，两秒钟后才开口：“那是们家。”
傅卿云：“快。”
程离：“你有没有什安排？”
傅卿云：“带小雨跟圆圆起去度假。”
程离：“想好去哪儿吗？”
傅卿云：“想先问问她们意见，如果想看雪山，就去阿尔卑斯山，如果想去海边度假，就去南半球夏天。”
“害怕。”
“害怕什？”
“害怕你会真出事。”
“不会，你眼睛才刚看见，还有很多颜色没带你去看呢。”
程离看看窗外：“外面还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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