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刻,程幻舟终于下定决心。
他踹身上人脚,膝盖击中对方因用力而变得坚硬下腹部。
物理层面上,作为Alpha程幻舟攻击力依然不容小觑。
在临之际,他却还是本能地留力,生怕真伤对方。
程幻舟想要哀嚎,想要求饶,却连点多余声音都发不出,全部被那人强硬动作堵在嘴里。
杜尽深好像是要把他体内仅剩香味都硬挤出来。
身体本能地想要迎合,却无能为力,后颈还没完全恢复好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火烧火燎。
似某种严厉提醒。
他们其实早就走进死胡同里,往前出不去,那就只能退出。
“张嘴。”
程幻舟得空隙,慌乱地提醒他:“外面还有人……!”
他们朝夕相处室友就在隔壁。
这要是弄出点什动静,他还怎面对这两个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室友?
杜尽深不要脸,他还要脸!
也许是程幻舟样子太过不敢置信,甚至显得有些害怕,杜尽深伸手遮住那双剔透雪亮眼睛。
“闭眼。”
两个字被吞吐,含在齿间。
程幻舟视野里立时只剩下片漆黑,嘴被堵住,鼻尖嗅到全是侵略性极强桂花酒香味。
杜尽深好像真变成个无孔不入黑暗幽灵,四面八方包裹住他,从他微微张开唇齿钻进去。
舟闻言,立刻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不。”
“好差不多。”他冷冰冰地解释道,“贴着创口贴只是为防止你再咬。”
杜尽深梗梗,忽觉得舌底都泛起苦涩。
“不咬你那儿。”杜尽深半天才说,“那天……是哥哥没控制好自己。”
不咬脖子,那就换种咬法。
只是程幻舟总是逃避思考,如同个快冻僵乞丐,不可自制地留恋火焰烧灼后灰烬残留余温。
这些年,他把自己过得团糟,喜怒无常,惹人讨厌。
没有人会喜欢他疾病缠身,精神无状样子,自然,他也更不敢让杜尽深知晓他背着对方偷偷做切。
所以,理所当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点点从指缝里流走。
在他曾经梦到过无数次唇舌纠缠中,他在其间并不坚定地挣扎沦陷,左右摇摆,因为他软弱。
与此同时,他又如此清晰地感知到——
他们在接吻。
在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停顿后,杜尽深无视程幻舟提醒,再次封住他唇。
他动作越来越凶狠,越来越过分,满房间都是不堪入耳响声。
别再亲,别再亲,他要死……
视觉被遮蔽、嗅觉被入侵、口腔被占领。
他所有与外界连通关窍全部都在顷刻沦陷。
程幻舟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舌根往外推,合拢牙关,试图将肆意侵入敌人赶出去。
更要命是,他现在没法释放信息素,便完全无法与对方抗衡。
杜尽深没有完全离开,只稍微给他点喘气空间,他们唇尚未完全分开,杜尽深就这在黏着状态中发出命令。
他在心底默默说。
杜尽深扳着他脸,突然毫无预兆地,凶狠地亲吻过来。
“!”
程幻舟顿时瞪大双眼,好似还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什。
火光砰地窜起,紧接着大脑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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