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意思是房间里还有人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张姨赶紧闭上
嘴。
杜尽深去外面
卫生间把自己仪容收拾
下，再出来时，那张帅气脸上多两个创口贴，如同佩戴上战役过后荣誉勋章。
他现在真看起来很像夜半出去打架不良少年，哪还有先前那个在学校被大家认同为喜形不动于色“杜总”模样。
没多久，大约是听见声音，杜尽深缓缓睁开眼。
沈恪委婉道：“那个，昨晚，你还好吧？没……发生什
过激事故吧？”
沈恪自觉是真诚地在关心对方，没想到杜尽深听到这句问话，忽得就笑起来。
他揉揉头，坐起来，道：“没事。”
“只是尝试种失败策略而已，
舍不得。”
……他是不是打扰某些人好事？
第二天早晨，沈恪在规律生物钟敦促下醒来，正好早上七点整。
他起床，洗漱完毕，思考着要不要帮忙做顿早饭，也算报答杜尽深这夜收留之恩。
谁承想，他出房门，就看到杜尽深睡在外面客厅沙发上。
沈恪走到杜尽深面前，端详片刻，满脸疑惑：“？”
干躺快个小时沈恪还在试图入眠。
就在他终于培养出点点微弱睡意时，他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些不寻常响动，叮叮咣咣。
沈恪瞬时又醒。
他感到十分心累。
说实话，他真不想听，他也真不想往奇怪方向联想，他对那些隐秘八卦纠葛没有兴趣。
沈恪在旁默默评价道。
张姨询问两个人想吃些什早饭，她没想到自家少爷和客人今天起得这早，准备工作还没做完，时有些焦头烂额，连连道歉。
“张姨，自己来吧。”杜尽深说，温言宽慰两句这个实心眼女人，“你忙你就好，不急。”
沈恪也附和道：“对啊，平时在家也是给爸妈烧饭，不碍事，让起帮帮忙吧。”
两个人进厨房，杜尽深动作娴熟地挽起袖子，开始打蛋。
沈恪完全没听懂，头雾水地看着他。
话虽如此，他还是直觉杜尽深心情不佳，但也不至于很差。
因着家里要招待许多客人，保姆张姨也来，此刻正巧买完菜提着东西进门。
“哎呀呀！”张姨见杜尽深披着件外套衣冠不整地倚在沙发上，惊疑地大呼声，“少爷，您怎睡在这儿呀，小心着凉，家里是没有空屋子？”
杜尽深竖起根手指到唇间。
杜尽深身上连被子都没有，就潦草地盖件昨天穿过西装外套，两条长腿曲着，线条立体分明脸上有些不知怎形成红痕，唇角还有些不规则破损，肿起来点，如同被人猛揍顿样，看着竟怪可怜。
不是，你是被什人赶出来吗？
沈恪心道。
等等，杜尽深，这不是你自己家吗？？
他感觉自己小小脑袋里充满巨大问号。
是，根本，没有兴趣。
旁边于未明睡得跟死猪样，时不时还打呼噜，沈恪崩溃地抓抓头发，下床，跑到走廊。
他趿着拖鞋，哒哒哒地从那间闹着怪异声响房间外走过。
世界安静。
他顿觉心情复杂，他本意是想提醒卧室里那两位稍微收敛点，不知怎，反又产生些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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