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默默将自己多余
那份文件删掉。
在点击鼠标清空文件这个动作间隙，他想起白天时杜尽深莫名其妙地询问他，毕业后有什
打算。
若是更直接
些，他会回答对方，他工作，是因为需要工作。
他也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来以此证明自己团混乱人生还能创造出微末价值，而不是持续制造拖累、麻烦和负担。
这也是所有人期望，个Alpha应该过生活，应该有担当。
他又不觉得饿
，也许是胃知道它再怎叫嚣都无用，这位身体主人向来无视自己，便干脆停止发出催促信号。
程幻舟回到电脑前把今天任务做完，就在他检查完最后遍，准备向上司发送汇报邮件之前，却见公司U盘里已经存有另个实习生做好同样内容分析报告和表格。
但没有人告诉他。
就像那些看起来热情友善同事们也不会告知他，你只要离开，你本来位置就会立即另属他人。
你并不独无二，随时都能被取代。
程幻舟应声。
“好吧，你年轻，能拼。”
同事将从楼下便利店买来速冻盒饭搁在程幻舟桌上：“喏，你晚饭，那
先走哈，老公在家里等吃饭呢。”
程幻舟跟她打个招呼，又把注意力放回显示着密密麻麻资料电脑屏幕上。
又过不知道多久，程幻舟终于觉得有点饿。
程幻舟果真下课就去实习律所上班。
他缺席时间有些长，到达后才发现自己原本工位已经被另个陌生人占据。
相熟同事慰问程幻舟两句，向他解释，组长以为你不来，咱们最近忙得团团转，只好又招几个新实习生。
“不过他们笨手笨脚。”同事怕程幻舟介意，又补充道，“点简单材料都找不好，可太想念你。”
程幻舟没说什，他在张临时搬来空桌前坐下，包放在脚边。
当然，这说话，就太矫情。
他相信他若是提出
这是世界运转规律。
上个人离开前把中央暖气关掉，四周变凉。
程幻舟只有频繁打字手好像还有血液流通，其他地方浸在片黑沉沉冰冷空气里，慢慢淹没。
程幻舟浏览遍那个陌生实习生存在U盘里东西，挑出十三处大大小小疏漏与错处，他处处打批注，并依次订正修改完毕。
直到他发狠似做完这切，才觉得自己行为实则也颇为幼稚无聊，就算他不断证明他人没有自己优秀，又能怎样。
他拿着那个冰冷便当盒走到休息区，放进微波炉，转到750W，加热三分钟，开始。
他点完按钮，微波炉却没有反应。
他又按几下，面前死气沉沉机器仍旧纹丝不动。
大约是坏。
程幻舟只好放弃摆弄它，将冷冻食物原封不动地拿出来。
另外几个同事路过时候见到程幻舟面露惊喜，慰问他几句，最近怎都没来？
程幻舟律以学业繁忙作答。
他们与程幻舟闲聊几句，不约而同地提出，自己手头有些活，不知道小程你有没有空帮个忙？
程幻舟说，可以。
直到夜幕降临，办公室人渐渐走光，最后个同事临走前来到程幻舟边上，问：“还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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