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弓起脊背在后头撞击。
“哐”。
杜尽深
他幻想过无数遍类似场景,过程荒诞疯狂、光怪陆离,直到多年后如今,连提都不敢提起。
彷如块长在他身体里,反复破损、不断扩大又经久不愈伤疤。
他总是在担心他们之间那点微妙情愫早晚会被沉重负累拖垮。
与此同时,他许多不安与患得患失都来自随时被抛弃、随时会被取代恐惧。
以至现在听闻之时,依然感到强烈痛苦和同等程度欢欣。
“可以。”杜尽深彬彬有礼地提问,“你想要考虑多久?”
他仍跪在程幻舟面前地板上,单边膝盖触地,以个很优雅也很漂亮姿势,仰头望着程幻舟。
程幻舟觉得他实在靠得太近。
杜尽深神情很正经,以至有些许过度严肃,如同提问某个科学或法律难题。
将他后半辈子最重要承诺如同份珍贵精致礼物样轻易地递到程幻舟手边,请他接受。
这人怎这样啊……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第反应,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对方逼至无可退缩墙板。
“杜尽深……”
程幻舟勉强地挤出几个字。
杜尽深说这话时候,看起来十分镇定自若。
仿佛个早已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遍,于是在台上点都不慌张优等生。
他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危险,能够提供足额安全感且美好可靠。
杜尽深望着他,用十分温柔口吻说道。
“这是现在能给你最郑重保证。”
两种对立到极致情绪相互拉扯,好像将他整个人完全撕裂。
许是由于条件反射。
杜尽深手掌在这时抚上来,停在拉链位置,轻轻勾住。
程幻舟睁大眼猛地颤抖下,话音戛然而止,额上立刻滴出汗。
墙壁与衣柜形成个完美、让他难以逃脱死角。
程幻舟闭闭眼,他想,杜尽深或许真是有穿透人心本事。
也难怪,他会为这个人动心无数次,永不悔改。
在最后理智断裂之前,程幻舟用细如蚊蝇微弱声音垂死挣扎说:“得先问过你父母,不能……”
结婚这两个字,伴随过他漫长岁月,在每次尝试那些各种让他疼痛、高热、反胃或呕吐新式性别改造药剂时翻滚而出。
最冲动时候,他甚至想过假造个Omega身份证,然后立即拉着杜尽深去领证,不管杜尽深情不情愿,只求那个结果。
杜尽深耐心很好地等待着。
程幻舟吸几口气,慌慌忙忙地道:“你让考虑下。”
这实在太匆忙也太突然。
尽管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可能拒绝得杜尽深。
他梦寐以求东西就在咫尺眼前,所有防线轰然塌陷,只剩个在嘶吼着“快答应他”念头。
杜尽深字句道:“是认真。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你说觉得自己对来说可有可无,那现在,你对重要性,证明给你看。”
“只要你答应,们明天早就可以去市政厅,来前就办好预约,什都不是问题。”
“不会再离开你。”
“可以再相信次吗?”
程幻舟只听见脑子里“轰”地声,像是受到过大冲击之后停止运转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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