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躺在沙发上全程闭着眼,只有睫毛微颤。
药膏刚擦上去微微冰凉,没会儿又开始渐渐发热,叶涞直没睁眼,听着盛明谦收拾药箱,鞋底踩在地板上声音,先近再远,远又近。
“睡?”盛明谦声音从头顶垂落。
叶涞翻个身,脸朝着沙发,顺着他话打个哈欠,眼角往下滑滴哈欠打出来眼泪,声音模糊:“晚上折腾太久,困明谦,晚安。”
“回房睡。”盛明谦手心搭上他单薄后背。
这样茶里茶气撒娇跟卖惨,叶涞这几年用不是第回,上次不想跟杨星洲起录节目就是这样跟盛明谦抱怨,第二天就收到张浩通知节目不用去录。
这次周然打他拳,他当时也还拳,没想会怎样,这跟盛明谦说,半是委屈想找找存在感,另半,是在小心翼翼试探。
找存在感失效,试探也到此为止,叶涞已经不想继续解。
还有半年时间,他这算是什呢?最后挣扎吗?
叶涞不想再提周然这个名字,转话头:“本来下午去是给远哥救场,结果成砸场子,他们请到周然不容易,费不少劲。”
件浴袍,他躺在盛明谦怀里,浴袍敞开顺着沙发搭下去,两条腿露出来。
他调整下姿势,膝盖蹭到沙发边,咬着唇哼声,又伸手要去摸自己腿。
叶涞看到盛明谦视线顺着他手往下看他腿,又蜷着小腿缩缩,掀起浴袍想要盖住自己受伤膝盖。
盛明谦握住他胳膊,他已经看到:“腿呢?也是周然弄?”
叶涞咬着下唇,眼角含着湿漉漉蓝光点点头:“嗯,从沙发上摔下去,不小心磕到桌角。”
叶涞转转脖子,还闭着眼,笑着冲盛明谦张开手臂:“腿疼,明谦抱上楼。”——
房间浴室里传出哗啦啦水流声,叶涞望着磨砂玻璃后那层模糊身影出神。
放在床头上手机响,叶涞眼皮动动,不是他手机,是盛明谦,屏幕上“周然”两个字亮着。
盛明谦从浴室出来,
“按照周然脾气他应该不会再同意录,你也别私下里再去找他,”盛明谦说完顿下,“这样吧,介绍桑梅给他们吧,桑梅是影后,刚结婚不久,话题度只高不低。”
叶涞抿着唇,闭着眼往盛明谦怀里靠靠:“谢谢你明谦,你真好。”
“药擦过吗?”盛明谦手指在叶涞膝盖上揉下。
盛明谦摁那下其实没多疼,叶涞更多感受到是他指腹上温度,但那温度此刻像是带着刺样尖锐,刺破皮肤往深处扎,带着血肉。
叶涞疼得深吸口气,盛明谦把他放在沙发上,拿出药箱找出消肿药膏,涂在叶涞眼角跟膝盖上。
“周然,他有躁郁症,”盛明谦说,“下次别跟他起录节目。”
叶涞收音,想等待后续,但盛明谦只说那句话,他这句话已经替周然解释他总是失控原因。
没表演心情,叶涞知道再继续已经没意义,接盛明谦话:“原来……如此……”
“以后离周然远点儿就是,他不会报复你,也不会为难你。”盛明谦说。
“真吗?”叶涞木讷着问,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周然后续会对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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