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慌慌张张把手缩回去,背在身后:“没有,什都没拿。”
“是刀?还是什东西?”盛明谦没被他糊弄过去,“你本来拿着刀想干什?想伤别人?或者是伤自己?但觉得这两种选择都不太可取……”
男孩儿下子哭出来,断断续续抽噎着,咬着牙:“坏人,该死!”
盛明谦叹口气,伸手在他头顶摸摸:“先跟上楼,让医生处理下你伤,晚上吃饺子吗?”
“
“小心……”那孩子提醒盛明谦,声音急促。
盛明谦站住,不再往下走,手扶着盲杖,手扶着楼梯扶手,楼梯间消防窗口开着,冷风飕飕地灌进来。
“这里冷,扶你回病房。”男孩儿说。
他上楼梯速度太快,盛明谦没等到他靠近,就听到几声碰撞声,紧接着听到几声痛苦呼声。
“你怎?”盛明谦快步下台阶,男孩儿倒在两个楼梯中间拐角处。
“随便什都行。”
“猪肉白菜?”
“可以……”
水烧热,护工给他倒两杯水,拎着饭盒出去买饺子去。
盛明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摸到手边盲杖出病房,走廊上护士看到要过来扶他,问他去哪儿,盛明谦问护士看没看到之前“六楼那孩子”。
,犹豫那几秒钟里,已经听不到走廊上越来越远脚步声。
护工换好水,揉揉肩膀:“盛先生,您再等等,水马上烧热再给您倒。”
“好,谢谢。”盛明谦随口应句,耳朵还对着走廊。
他心里总有种不踏实感觉,男孩儿年三十晚上跑过来,就跟他说句“新年快乐”跟“对不起”,头句可以理解,那句“对不起”太莫名其妙,没有缘由。
饮水机在烧水,嗡嗡加热声很清楚。
“没事儿,走太急从台阶上摔下来,”男孩儿声音疼得都扭曲,“你别走,下面是台阶,脚背磕在台阶上,缓缓就好。”
盛明谦皱皱眉,他闻到阵血腥味,很浓重血腥味,是那孩子身上味道,在病房里时候没有,刚刚站在楼梯上也没有,只有种可能性,刚刚摔下去时候不小心弄。
盛明谦有点儿紧张,用盲杖试探着往前戳戳,下台阶把他扶起来,伸手摸,摸到男孩儿头发,发现他长头发已经剪,现在长度只到耳朵。
两个人站稳,盛明谦手无意间摸到那孩子手里握着什东西,指尖触碰到片薄薄金属冰凉感。
“你手上拿什东西?”盛明谦问。
护士早就把“六楼那孩子”给忘,不知道盛明谦在说什,还问他是哪个孩子,可以帮忙去找找。
盛明谦叹口气,杵着盲杖自己往前走,没让护士跟着。
杵着盲杖刚走到楼梯口,盛明谦就听到阵慌乱脚步声,他很快就分辨出来,是那孩子,原来他还没走远。
“原来你没走呢。”
下楼梯脚步声断,盛明谦摸着门边走进去,又摸到栏杆下台阶。
“盛先生,您家过年有没有什习俗啊,们家年三十晚上要吃饺子。”
“们年三十晚上也吃饺子。”
“医院食堂今儿晚上直开着,待会儿去给您打份饺子吃。”
“谢谢。”
“您想吃什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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