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是导演,对摄影镜头感有着自己特有敏锐度,抛开裹挟着自己那层杂念后,盛明谦眼就从那些照片里,反向看到叶涞当时拍照时眼神,惶恐,迷茫,害怕,还有很多难过。
叶涞难过时候才会拍照。
盛明谦偏头看眼叶涞,他还在脸严肃认真找自己面前储物盒。
他越往下看,越觉得这些年他对叶涞关心太少,箱子里都是叶涞东西,他现在像个站在岸边明目张胆偷窥者,看到什都好奇,好像他只要多看几眼,就能对叶涞多些解。
但
“盛明谦,谁家离婚协议这奇葩,离婚就是离婚,离婚你还管得着吗?”
“你当时,也没提出异议。”盛明谦反驳他。
“当然没提出异议,是因为根本就没看。”
“你当时确应该看眼才对,”盛明谦话音平静,说完又提醒叶涞,“这个习惯可不好,如果是跟别人签合同或者什协议,不看很容易吃亏。”
“你……”叶涞被盛明谦噎下,口气顺着喉咙往下滚,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得他只能大口喘气,咬牙切齿说:“谢谢你提醒。”
实在太荒谬。
叶涞怎都没想到,盛明谦会弄出这样荒谬离婚协议,离都离,竟然还在协议里规定他能不能拍床戏。
他都忘自己把离婚协议到底放在哪儿,那晚签完协议回去他随手丢,当时签字时候个字都没看,只在签名处签自己名字。
在叶涞眼里,那几张纸宣告他跟盛明谦结局,在那段泥泞关系,他深脚浅脚试探那久,双脚依旧陷在深潭里,并没有他想要烟消波静,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眼。
拍完夜场戏,叶涞回家翻半天也没找到离婚协议,自打他搬到新公寓,除日常生活用品,其他暂时不需要东西几乎都没动过。
盛明谦听出叶涞是生气,怕再刺激他,适时闭嘴,专心翻看自己面前储物盒。
最上面摞着几本书,原来叶涞爱看卡夫卡,书里夹着很多书签,显然不仅仅是当书签用,叶涞应该是喜欢收集书签,旁边还立着个透明盒子,是特意装书签用。
盛明谦仔细数数,里面有树叶,干花,古铜薄片,还有各种各样卡通小书签,甚至还有陶瓷书签。
叶涞写字喜欢用钢笔,个笔袋里装两支用坏钢笔,他还留着,原来他最喜欢花是赫漠莎,大朵大朵赫漠莎。
叶涞还会摄影,中间两个影集里放着他自己拍照片,昆虫,植物,动物,日出日落,潮水高涨,城市夜晚……
他有三个大号储物盒,里面放着都是以前拍戏剧本,还有些平时看书跟各种合同文件,整理东西时候,他把所有都放在起,离婚协议应该也混在里面。
叶涞坐在客厅中间,面前摆着三个储物盒,他只能个个找。
盛明谦直在片场等着,晚上又跟着他回来,说是要给他解释下离婚协议里内容,坐在叶涞旁边,说可以帮他起找。
“你写离婚协议,不作数。”叶涞打开其中个储物盒盖子,开始翻里面东西,边翻东西边斜眼用余光刮盛明谦。
“你都已经签字,怎不作数?”盛明谦找另个储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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