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认真看眼内容,手稿里除笔名是叶涞最初所想之外,写东西也跟出版书不样,蒋元洲这三个字直没出现过,因为叶涞用是他真名——盛明谦。
“下过雨之后,地下室铁锈味最重,胃里,像是有人强行塞进来两个巨型轮盘在搅拌,日夜不歇,那个味道久久不散,如果非要形容,应该是新鲜血液慢慢干枯味道,过程中又点点重新渗透进身体,再次流进新鲜血液里,混合在起后再腐蚀……”
“翻看报纸次数越来越多,盛明谦那篇采访内容都快背下来
剧本下面压着厚厚摞纸,盛明谦只掀开个角,世界枝头四个手写大字让他翻页动作顿,指腹擦过白纸边缘,割着他手指,像刀子样锋利。
原来世界枝头原稿,是叶涞个字个字在纸上写出来。
盛明谦才看过叶涞字,大多数时候叶涞写字都是连笔,笔画牵丝引带,随性随意,很多连笔字只有他自己才能认出来。
但是手稿上字工工整整笔画,虽然是手稿,盛明谦翻几页都没看见处涂抹修改地方,叶涞在写下每个字之前,会在心里句句重复,写下每个字都珍之重之。
中间夹着张纸,不是内容手稿,纸上写满笔名,但不是出版书封面上笔名竹签,是同音另外两个字。
只是多看眼,盛明谦懊悔跟煎熬也比之前更多分。
压在影集下面是几个剧本,叶涞这五年没拍过他电影,但储物盒里竟然有他这些年拍过所有剧本,而且眼就能看出来,那些剧本被人看过很多次。
盛明谦随便翻开页,剧本上有人物旁边还做标注,是叶涞对那个人物解读,不是每个人物都标记,剧本里叶涞只标注其中个人物。
叶涞看这些剧本时候在想什,他标注人物,是不是他想要角色?
五年时间,叶涞唯次跟他开口要角色,还被他拒绝。
逐谦。
满满当当整页,只有这两个字,也只有这页字不那工整,笔画时快时慢,下笔有轻有重,盛明谦在纸上摸摸,甚至还能感受到指腹下凹凸感。
盛明谦现在终于明白竹签这个笔名由来,叶涞当时写这两个字时候,又是什心情?
愉悦里是不能言说只能偷偷摸摸写在纸上不甘心,紧张还裹着期待不安,心脏像是捆根细线,就那吊着他悬在半空中,细线随时可能断裂恐惧也会时时刻刻跟随跟压迫着他。
叶涞哪怕知道有天绳子会断,自己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他还是站在那里不想离开,他是不是经常会想,到底要维持怎样姿态,才不至于最后坠落时太难看。
不过,如果现在叶涞还想拍《世界枝头》,盛明谦想,他还是会拒绝。
以前不知道叶涞是柏雨笙时候,他忍不,现在知道,他更忍不,那些痛楚跟黑暗如果让叶涞在镜头前再经历次,光是想想,心里愤怒就要冲爆他身体。
出品方当时跟他说,想无限期搁置电影拍摄进度时候他就不同意,因为他自己已经无法再指导拍摄,更不会让其他人去触碰。
他只想把人藏起来才好——
深吸口气,盛明谦闭闭眼,继续往下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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