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没
那场恐慌,原来从未停歇……——
H市宣传活动晚上7点才结束,盛明谦出会场,跟其他人打声招呼就直奔机场。
第二天下午还要飞别城市,但盛明谦还是订机票,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不安感觉,看不到叶涞,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飞机平稳降落,心里不安却越来越重。
站在叶涞房门口,盛明谦先给叶涞打个电话,他听到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直到电话挂断都没人接听。
“浔姐。”叶涞抽丝样声音,叫李浔声。
“不说不说,”李浔看着叶涞有点儿不忍心。
因为傅翔只是跟踪,没有做出实际性伤害,反而被打个半死,傅翔只是被警告以后不准再跟踪靠近叶涞。
回酒店,叶涞进浴室就没出来,手心那道新疤在发痒,叶涞转转手腕,摊开湿红手心,那道微微凸出,边缘呈现粉红色疤痕像是会蠕动样。
叶涞拼命挠着自己手心,又拼命地给自己洗澡,沐浴露用七八遍,他想把自己身上“垃圾味”洗干净。
干净……”
叶涞怔怔地听着,少年时代握紧那把刀,那刻戾气穿透时间,延伸到叶涞眼底。
他挣脱开李浔手,高高举起手里带着铁刺棍子,又重重落下,李浔把握住铁棍,身上冷汗直冒。
过几秒钟,李浔才彻底看清,叶涞刺下去方向开始就是歪,铁棍对准是地面。
滴浑浊汗水从叶涞额角滑落,摔在地上。
第二通电话,铃声快挂断时叶涞才接,盛明谦还没说话,电话里听起来很难受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来。
盛明谦摁门铃:“涞涞,在你门口,你怎?身体不舒服吗?”
没人回应,电话断。
叶涞疼得浑身颤抖,胳膊动,手里手机掉在地板上,磕出声响。
盛明谦拿着身份证去前台做登记,给他登记人还是上次给他们拿药服务员,看到是盛明谦,没多问就给他登记房号,又给盛明谦张新房卡。
身上连水带汗,想起傅翔对他说那句话,叶涞疯似不停用水淋着身体,恨不得把身上那层皮都搓掉才好。
搓掉就干净。
最后,叶涞全身上下被他自己搓成血红色。
叶涞在快被水气闷死之前,突然阵痛感袭来,疼痛从心口位置开始扩散,前胸后背,四肢,头……
身体慢慢浸没在浴缸里,水流没过口鼻,阵窒息感之后,叶涞猛地睁开双眼,撑着胳膊从浴缸里爬出来,拖着双腿出浴室。
四分五裂——
把人送到警局,警察查他们档案,对着躺在地上话都说不出口,半死不活嚎叫傅翔没有任何同情,只有厌恶。
叶涞录完笔录,傻坐在椅子上,动不动,垂在身侧拳头还紧紧握着,不停抖动着。
李浔站起来,气不过又踹傅翔脚,她踹完才被旁穿制服人拦下来,出声警告:“好,这里是警局,不能打架。”
李浔收回腿站好:“警察同志,你们可得把这个人抓起来,他有前科,把们孩子非法拘禁快年,折磨得都不成人样儿,后来还差点把弟弟抓走,到最后才判八年多,这才放出来没多久,现在又跟踪们,定要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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