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在这个时候骤然被人打开。
许辞回过头,看到平安。“帮拿手机联系下祁臧,让他过来抓人。”
平安步步走进屋中,关上门,却是迟迟没有行动。
许辞察觉到异样,再次回头看他。这便发现平安表情非常不对劲。他向来是个乐观开朗、什时候都笑嘻嘻人,现在眼里却写满痛苦与纠结。这实在太过少见。
许辞皱眉。“平安,你什情况?”
“只要上船,定没法动你。这个炸|弹是帮你找借口。如果不是受到这种威胁,你后面怎解释你劫持人质事?许辞,这是在帮你——”
血莺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声,手腕处传来阵巨大疼痛,在顷刻间被人错位。她简直无法想象许辞是以怎样速度猝不及防出手。腕关节错位刹那,手里那枚纽扣大小开关跌落而下,被许辞及时伸手接住。
血莺恨极,抬腿就给许辞记回旋踢。
许辞不疾不徐侧身避开,反手给出三记横批,分别打中血莺后脖颈、脊椎中断、以及腰部。
血莺当即卧倒在地,几乎动弹不得。
当看到许辞出现刹那,尽管并不知道他具体和警方合作模式,血莺却已清楚地知道,警察很可能已经找过来。
最坏结果是她和商博然被抓住。
在此基础上,她只能赌次,赌许辞有私心,报仇对于他来说优先于其他任何事情。
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已是即将走投无路困兽,不在乎和人同归于尽——
当许辞接过地上那把枪,敢掉转枪口对准她、通知警察实施抓捕,她就敢随时点爆炸|弹。她不活,干脆别人也别活,大家起死。
却见平安捡起地上枪。深呼吸下之后,他到底端起枪,将
伸出双手撑在地上,顾不得右手手腕剧痛,她拼命想起身反抗,哪知后背、腰部整个像是被打脱力,时之间竟是失去站起来能力。许辞出手简直狠辣至极。
血莺忍不住痛骂:“你他妈说话不算话!许辞,你是懦夫!你连杀你母亲凶手都不敢找,你是真正懦夫!”
许辞不理她,走上前弯下腰握住血莺两只手腕,将它们反剪在背后,彻底制住她。
之后他打算拿手机联系祁臧。
先前如果血莺要仔细检查、甚至搜他身,见到耳麦完好,定会心生疑窦。是以许辞确实破坏耳麦。
许辞瞥眼地上炸|弹与枪,面无表情地看向血莺。
“经历过被同伴背叛,不仅变得疑神疑鬼、还出现心理问题,非常喜欢欺骗别人、玩弄别人。就比如日常换装,通过简单易容,走到小区里,没有个邻居认得出你,你可以尽情享受欺骗他们、戏弄他们感觉……那种感觉实在让人上瘾。
“想必你也是这样。正如你们说,们确实是同类,解自己、也解你。所以……不能够信你。顺利帮你逃脱。旦你上船,就可以按下开关杀、以及周围普通人、警察。对?”
“许辞,这回你可真是想多。即便有那样戏弄人想法,也做不到。”
血莺从兜里拿出枚纽扣大小引爆器握在手里,“它作用范围只有800米。敢炸你吗?不过800米,警察可以立刻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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