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撑着自己从睡袋里爬起来简直像行尸走肉,脑子久久停滞不转动,浑身上下被人打样,没个骨头关节幸免。
外面得令帮他倒水万清月却是已然健步如飞,没两刻便把水端来,还是热,阮颂接到手里微微冒着烟。
万清月拘束坐到帐篷里小马扎,低声道:“今天早上补昨天落掉直播,看钦鸣哥特地备保温杯和烧水壶,觉得你应该是爱喝热。”
刚给自己套好衣服阮颂,慢吞吞坐在睡袋里眨眼,清下嗓子道:“烧水壶不是节目组准备吗?”
万清月闷着脑袋连连摇头:“那是钦鸣哥带!其他房间都没有……”
阮颂弄半天把东西放进去,疼眉头高高皱起,太久没做,猛下接纳任钦鸣真是感觉呼吸都要停:“……你先让舒服再说!”
…
第二天早,阮颂是听着外面有人划拉帐篷,叫他名字睁开眼。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伸手在旁边位置摸半天,空荡荡,任钦鸣也不知道去哪。
外面个清脆男声再次传进来:“颂哥你醒吗?九点,导演组催们起床准备下山。”
下次比次埋得深。
他知道阮颂其实就喜欢这样,只是要面子,拒绝话更像打情骂俏。
就连这次也样。
明明是阮颂起意,任钦鸣却能立刻从包里找出个黑布隆冬化妆包,打开里面要什有什。
阮颂只觉得自己酒都要被气醒:“参加综艺带就算,这晚上爬山扎帐篷你都要带?”
阮颂平和“哦”声,像是也没觉得稀奇,顶着脑袋乱七八糟头发毫不羞于见人,问:“任钦鸣人呢?”
虽说万清月坐在小马扎上,个头比阮颂高,但阮颂不怒自威气质就衬得他特像幼儿园小朋友。
老师问句,他老老实实答句:“钦鸣哥和郑哥他们起去打水,早上水压没上来,旁边那个抽水泵断水。”
阮颂杯热水下肚,感觉自己好多,拧眉揉揉太阳穴:“你要道歉啥,这都断片,昨天晚上干什点不记
阮颂手背搭在眼睛上缓好几秒,脑细胞迟缓地辨认着男孩声音:“……万清月?”
万清月听起来有些愧疚,小声对着帐篷缝隙往里道:“是颂哥,来给你道歉,能让进去吗……”
阮颂瘫在睡袋里整个人都木,先是艰难回忆下万清月为什要给自己道歉,然后才用自己恨不得快冒烟嗓子出声:“……进来吧,帮带杯水。”
万清月立马:“哦!好!颂哥你等马上!”
同样是宿醉,到底比不小年轻恢复得快。
别人都是拼命给自己背包减负,只有任钦鸣,多大人还和原来样傻乎乎望着他说:“万呢。”
阮颂鼻子没由来酸,拽着他裤子便猛地翻身,让两人调转方位,变成自己骑在任钦鸣腰上,然后吸下鼻子恶狠狠扯开他皮带道:“还记得们两个已经分手吧?”
任钦鸣双手后撑,仰脸咽着喉结嗓音嘶哑成片:“……记得。”
“记得就好好做!起码要比新买玩具好!”阮颂仗着自己酒精上脑,说不定第二天就要忘,索性放开。
任钦鸣就沉眸看他为自己做准备工作:“如果用着比玩具好,能继续延后留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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