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弗尔意识先于身体反应过来——完。但身体失去平衡之际无法立即再作反应,安息右手中刀尖已经来到他喉头。
下刻,他看见那个白皙又瘦弱少年满头满脸被溅满鲜血,他微眨下眼,睫毛上滚落滴血珠,又握着刀把再往前送截。
火弗尔双眼大睁——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些都是他血。
这不对劲。
没有时间给他多想,安息已毫不留情地把刀身拔出,更多鲜血从颈动脉处
这个念头刚兴起,便像是丝火光落入干柴,像是粒钠掉入水中,燃起熊熊蒸汽——没错,他是为什在这,他是为什来这里。
过去他每次遇到危险时,废土总会会即使出现,将他从危险边缘拯救回来。而这次,他是为要以同样姿态来保护他,才步步走到这里。
安息哑着嗓子,费劲地蹦出几个词,同时将左腿微微朝外挪点。
火弗尔没听清,又拽拽他头发,逼迫他露出脖子:“哈?”
安息咳两声,断断续续道:“说,个,就够。”
火弗尔丢下弹药告罄枪,把将瓶盖单手抓起来挡在前面,大喊道:“好!那就直接掐断你脖子!”
安息从门口让出来连连后退,枪口端在胸前却迟迟不敢下手——怎办?贸然射击会伤到瓶盖!
他脑子超速旋转——如果是废土话,他会怎办?
如果是废土,瞄准镜已经化为他身体部分,是他听觉、触觉、视觉和感觉,他定能在保证不伤害道瓶盖情况下将火弗尔击毙。
没时间想这些!安息说服自己尽快摒弃杂念——火弗尔已经逼到眼前,将瓶盖扬手丢过来。安息不敢开枪,也不敢避开,下意识伸手去接。
火弗尔皱皱眉,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手里不自觉松力道。安息看准他分神片刻,从绑腿里抽出细长无柄匕首,朝脑后迅速划,割断被揪住头发。
火弗尔瞥见刀尖袭来时便下意识向后仰,手里本拽着安息头发却又被割断,毫无准备地踉跄着后退两步。但安息早已率先踩死他披风角,火弗尔措手不及,步伐受阻,身体失衡。
半步之遥内,两人之间有无数断裂发丝飘落下来,却又被道寒光悍然割开,安息腰腹绷紧——他力量不够大,还差点什!
毫厘之间,他选择单腿后蹬着墙助力,猛然朝前飞扑而来。
他左手奋力向外挥,划出个巨大半圆,火弗尔连忙起手格挡。他堪堪架住安息攻击,眼睛余光瞥,赫然发现他手里握并不是匕首,而是块泛着冷光金属片——把解锁钥匙。
瓶盖身体堪堪落入他怀里,但几乎是同时,火弗尔侧面起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肋骨,安息被大力掼到墙上,撞得眼冒金星。
还来不及恢复视野,安息后脑头皮骤然吃痛,他头发被火弗尔攥在手里向后拉扯,右手胳膊也被向后反折。
安息呜咽地惨叫起来,火弗尔力道更大,说:“怎,不玩捉迷藏?”
安息手臂被向后撇到几乎要脱臼地步,眼角泛起生理泪水。火弗尔凑到他耳边咬牙道:“这幕是不是挺熟悉?不过,这次可没有莱特来救你。”
废土,废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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