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木讷地把手伸到自来水笼头下面,看着红色鲜血打着转随水流走,自己原本肤色又显现出来。
炎王说:“衣服脱,脸也洗下。”
安息如同个接受指令机器人,呆呆地执行着他命令。他脱下连身工装外衣,只穿个里头背心,把脸凑到水流下。
炎王说:“你先洗着,等下。”
安息把水流拢到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红色水流渐渐变成浅粉色,他听见走廊里闹哄哄地——大家应该都被好好地放出来吧,他想,等下得好好查看下瓶盖伤势如何。
“安息!”身后传来二号叫喊,安息猛地回头,只见二号和七十二飞快地掠到他身边,后面跟着炎王和几个不认识雅威利团员。
几人先是被他这满脸鲜血样子吓跳,随后看到地上火弗尔,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
安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双手颤抖,好像那个血液流光浑身发冷人是他。他把手背到身后,似乎这样就能不叫他们看见,拼命地想说句什“正常”话。
“不,不好意思,,本来该把他,留给你杀掉。”安息冲着炎王露出个应该算是笑容表情。
炎王没有接话,依旧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喷射出来,顺着他参差不齐短发淌下,沾湿他前襟。
火弗尔徒劳地伸手捂住自己脖子,鲜血仍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里冒出来,再顺着手背流下,他发出呕吐般声音,个字也说不出,膝盖发软,背靠墙壁滑坐到地上。
安息再次举起刀,弯下腰凑过来——火弗尔眼中显出无边惊恐——对方在他手腕内侧又划两刀,挑断他手筋。这下,他手也彻底脱力,双臂垂落,鲜血持续喷溅。
安息低头看他会儿,直到他眼里光亮全部散尽,才浅浅地呼出口气。
刀尖落地声音率先惊醒瓶盖,他想出声叫安息,却止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很快,炎王又回来,拿着瓶皂液,说:“头发用这个。”
安息趴着洗头发,几乎是麻木地盘算着——火弗尔在这里话,说明废土他们是安全。
炎王在旁继续说:“站里情况基本都控制下来,还有
安息肩膀垂下去,彷徨地左右四望。
只是,在他杀掉之前杀他。
忽然,炎王把枪揣进后腰,向前跨出步来到他面前——安息吃惊地看着对方张开手臂揽揽自己,在他耳边说:“没事。”
安息呆在原地,二号也伸出手揉揉他头顶,转身和七十二路朝里去查看其它房间。
雅威利其它几名成员也并走上来,两个扶起地上瓶盖,个凑到休息室门口开锁。安息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炎王已牵起他胳膊,带他走回到隔壁餐厅。炎王指着厨房水槽说:“洗个手。”
安息也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扶他。
他朝瓶盖伸出双手,手却伸到半就僵在空中——他满身满手都是淋漓鲜血,散发着扑鼻铁锈味。
安息看见自己手颤抖起来,他霎时间意识到件叫他无所适从事实——从视觉到嗅觉,他每根神经竟然都因为这杀戮而兴奋起来。
不是,这只是过量肾上腺素,他拼命对自己说。
不是,好像真喜欢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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