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也觉得。”叶书离从案几上偷两个楚珩剥好栗子填到嘴里,又从怀中摸出个玉瓶放到楚珩面前,含糊不清道:“半梦昙。”
楚珩接过来便就着茶吃颗药。叶书离看他眼,回忆起个月前在漓山望舒殿后
叶书离往旁边挪挪,脸上带着点莫名笑意,对楚珩诚恳道:“师叔叫来迎你。”
“你来迎,还是暗卫来?”
“都样都样。”叶书离抓把烤栗子递给楚珩,弯弯眼睛:“心意尽到就行。”
楚珩剥个栗子,衡量下叶书离口中“心意”价值几何,最终觉得实在是还不如颗栗子值钱,于是转而问道:“你这回怎突发奇想跟师娘起来,不是向不乐意往帝都跑吗?”
叶书离闻言,手拿着瓜子,手将裹着狐裘掀开,露出身花里胡哨绯红色锦衣,眯着眼睛说:“师父说该娶媳妇,让穿件喜庆来帝都逛逛,好物色个乖巧可爱温柔解意媳妇儿带回去。”
卫比他早到半天,清晨就将信送到穆熙云手里。
此时距离帝都只还有不到四百里路程,显然已经无法再作出东君与他们从漓山同行假象。穆熙云见信后,索性便直言说东君从别处过来,要等候与之汇合,叫车队在客栈停日。
是以楚珩在中宁道上先遇到,是穆熙云悄悄派来迎他人。
楚珩在寒风里快马疾驰,戴着顶竹笠风尘仆仆地连夜赶来,路上都没敢歇息几个时辰,委实形容疲累,可来迎他这个人就很是过分。
先头漓山暗卫替楚珩牵着马,将他引到辆停在避风处宽架马车前,递给他个“切尽在不言中”眼神。
“……”楚珩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师徒俩,只好换个话头随口道:“星珲不是心想出来玩,你都过来,他居然肯留在漓山不和你们起?”
叶书离磕瓜子手丝毫没有停顿,听见这话显然心情颇好:“来时候,他正在水镜台抄门规,百遍,估计这会儿都还出不来吧。”
楚珩听他语气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顿时有些鄙夷,“走时候不是给你留块东君令,这你都没去捞他?有你这当师兄吗?”
叶书离闻言,笑眯眯地转头看着楚珩,字句慢悠悠地道:“掌门师伯亲自下令。”
“……”楚珩沉默阵,轻咳声说:“多抄两遍门规静静心挺好。”
楚珩拉开马车门,车内银霜炭熏烤暖气登时迎面而来,其间还夹杂着几缕沉水香香气,浅淡而清冽味道,闻之不俗,十分有格调。
而坐在马车里人穿着也非常有品位,整个人裹在件白狐裘里,领口和前襟露出来截外衫,是绣着银蝶绯红暖缎浮光锦,华贵而又不失风雅。
他目光专注,落在身前摊开本书上,手边白瓷盏里清茶散着袅袅热气,氤氲车中人俊朗温润眉眼。茶香墨香沉水香混在起,衬得笼罩在这香气中人也愈发显得矜贵端方——如果他不是在翘着腿嗑瓜子而且书也摆倒话。
马车门倏然被开启,冷风直往车里面钻,车内人拢拢身上狐裘,半掀起眼帘,懒洋洋地喊声:“大师兄。”
楚珩瞥他眼,没说话,自顾自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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