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没有持续太久,坐在上首镜雪里不咸不淡地说:“储君如果出事,顾彦时乃至整个北境顾氏都难辞其咎,大胤想要朔州军权世家可不少,到时候人句落井下石只怕都能砸死顾家。”
赫兰拓耳尖微动,镜雪里话说到他心坎里。
二十年前,顾崇山率领朔州铁骑扫平虞疆十六部,虞疆教王被迫献上谛寰经。
二十年后,顾崇山已死,虞
“你是让带人劫持你们大胤储君?”赫兰拓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这个声音酥媚女人。
听说她从前在巫星海学艺,算是镜雪里弟子,可是她却与南隰国师气质大不相同。
敬王妃钟仪筠颦笑都是风情万种,此刻她眼若横波,殷殷望向赫兰拓,身侧落地纱灯露出光映着她那张艳丽至极脸,额间点赤红花钿恰到好处,眉尾用螺黛勾勒出曼妙弧度,轻轻笑便是媚态百生。
但是暖黄烛光下最美还并不是她脸,是那双执着杯子手,柔若无骨,玉指纤长,圆润指甲染着赤色蔻丹,搭在莹润白玉茶盏上,艳丽得简直如同点点鲜红血痕。
赫兰拓看得晃眼,直直盯着她瞧,时间也没在意敬王幽深眼神。
不会只是想来探探大胤虚实吧?”
赫兰拓没应声,这确实是他来意之。他私越边境,来是要探探大胤兵力虚实,二来——
“圣子,”敬王说,“不妨告诉你,若你还想暗查谛寰经所在,甚至直接取走它,无异于痴人说梦。”
赫兰拓把玩着把精致小巧虞疆弯刀,闻言睨敬王眼,显而易见不服气。
“谛寰经在帝都城郊皇陵,帝春台。”敬王冷不丁地扔下这句话,也不看赫兰拓反应,继续道:“三个月前今天,八月十二,有位大乘境曾夜探帝春台,最终无功而返,连小长明殿门都没进去。圣子,你以为本王是在跟你说笑?”
“圣子这话可说错,妾身可没这说。”钟仪筠掩唇娇笑:“据家王爷所知,北境路途遥远,储君回京是悄然而行,并没有对外声张,也未曾摆东宫仪仗,毕竟那顾彦时是个厉害人物呢。”
赫兰拓大马金刀地往椅背靠,闻言竖起根手指摇摇,嗤笑道:“他算不得什,你们大胤能称得上厉害不过这个数。”
他张开五指随意晃晃,钟仪筠心知他说是大胤五位大乘境,勾唇笑道:“那圣子是有把握?”
赫兰拓眯起眼睛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钟仪筠也不再说话,只安静坐在敬王身旁,脸上满是娇俏无辜。
沉默又次在不大花厅内蔓延开来。
赫兰拓缓缓坐直身体,大乘境,他扫眼上首静默不语镜雪里,神情绷紧,半晌吐出句话:“那你觉得该怎办?”
小火炉内灼烧着木炭忽然发出声爆裂噼啪声,在不大花厅显得尤为突兀。
敬王轻轻勾唇,和上首镜雪里对视眼,慢声说:“北境镇国公世子顾彦时数日前已经带着储君悄然回京。”
“……什意思?”赫兰拓目光盯着话说半敬王,又看向同样面带笑意镜雪里,疑惑问道。
“帝春台进不,还可以想别法子。如果您有本事,可以拿足够珍贵东西跟皇帝换谛寰经。”开口是敬王妃钟仪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