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请辞,就听陛下忽然冷不丁地又道:“顺便回去好好想想,朕问题该怎答。”
“……”
楚珩在心里又把赫兰拓骂百遍。
门外高公公打帘子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红木食盒,凌烨目光扫过去,温声笑道:“楚珩病好些时日,朕不好亲自去瞧他。他爱吃鲜,还有些贪甜,茶房照着他口味新做几样点心,东君帮朕带回去给他,告诉他好好养着,朕等他回来。”
站在凌烨面前漓山东君微微怔下,旋即接过那只食盒,甫拎在手上,便觉得沉甸甸,份量很重。他心间微烫,连忙低下眸子掩掩眼底溢出来笑意,捏着提手点点头。
眉,下意识地想起初九晚间在颜相府,颜懋说那番见过他母亲话,以及那张被单独裁剪出来大胤律。
大胤律……他怎忘。
再开口时,姬无月语气忽然淡下来:“陛下,记得大胤律里,只说大乘境非请旨不入帝都。”
他声音微冷,言下之意很明显,只要他不私自来帝都,无论在哪,都不曾有违国法。
“嗯。”凌烨对此回答也不意外,他似乎心情不错,也并不十分执着于此,自然而然地就略过这事不再提,顺着楚珩话道:“朕听凌启说,东君过去十年间都未曾踏足过中州,那不如趁这次机会,在帝都多游玩几日,正好也不必请旨。”
“嗯。”
像是东君自己在应声,又仿佛是意有所指。
总之漓山东君当下便觉得,自己回去得好好想个法子,以便尽早离开。
太子遇刺,短时间内,京畿二百里以内都会戒严封锁,刺杀时在场人更是不准离开。陛下这话虽然说得和缓,但绝不是在给他打商量。
楚珩对此心里有数,只是却有些纳闷,听方才陛下话里意思,明明都已经信自己连中州都没来过,必然也就不认为夜探帝春台事是他干,那为什偏偏还要问自己三个月前到底在哪?
试探不像试探,敲打不像敲打,简直就像是不太待见针对。
可姬无月到底哪儿得罪陛下?
楚珩心存百般疑虑,面上却不显,只微微颔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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