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却没应,和他使个眼色,上前带路,直接将镜雪里引去书房,这会儿陛下和楚珩正好都在那里。
腊月初九,萧侯应召进宫面圣,曾和凌启暗示过句留意楚珩。早在几个月前,凌启第次在御前见到楚珩时候,就觉到过瞬间异样。只是后来接触久,楚珩确实如同籍录中写那样,怎看都是个武道入门者,凌启便渐渐打消疑虑。
直到那日,萧侯见到楚珩。
若只有他自己,凌启或许会认为那瞬间异样是错觉,但是没道理他和萧侯两个人都出错。
今日恰逢镜雪里进宫,凌启便留个心眼,虽然楚珩平日里确实没现出什特殊之处,但为保万全,请这位和漓山有私仇大国师帮忙看看,想来她会很乐意。
凌烨知道他这是时心虚使然,等过两天保准就要“原形毕露”。楚珩实在不爱吃药膳,凌烨想想,没让太医再开膳方,干脆将尚食女官召来,寻几个食补方子。
凌烨倒没急着问楚珩千诺楼东君出手事,楚珩从庆州路奔波,身体到底疲惫,用过午膳就放他去睡觉歇着。
翌日是腊月廿七,再有三天就是年节。朝中几日前就放年假,诸官衙都关门上锁,御前没什折子要看,凌烨也闲下来。
不过这日他还是来敬诚殿书房,准备铺洒金红纸,继续写那沓福字。
只是刚在书案后坐下来没多久,殿前侍卫突然进来通传,说是南隰国师镜雪里到。
顾忌,什身份、责任、担子通通都可以卸到边。
反正有他在呢,他会拥抱自己、会疼爱自己,会保护自己。
楚珩直起身子,看着凌烨轻声问:“陛下是在管吗?”
“怎?”凌烨睨他眼,“不让管?”
“让管。”楚珩摇摇头,笑着钻进他怀里,“让凌烨管。”
楚珩并不知道今天镜雪里会进宫,否则他说什也不会到敬诚殿来,但是这会儿显然已经避不开。楚珩攥紧手心,想起腊月十八,长宁大长公主寿宴园里镜雪里说过话,他偏头看向凌烨,心蹦到嗓子眼。
他忍不住道:“陛下……”
“嗯?”凌烨侧头看他,“怎,头不舒服吗?”
书房门打开,凌启和容善前后,领着镜雪
兵部和南隰使团已经确认过靖南丝路道应章程,前天上午呈到敬诚殿盖大胤国玺。镜雪里这趟是过来道谢,以及代南隰国主送年礼。
凌烨并不意外,颔首命宣,旁楚珩却皱皱眉,神情顿时有些紧绷。
今日镜雪里进宫是前天上午定好章程,天子影卫副统领容善亲自去丹凤门迎人,依常例,其实本该在敬诚殿正殿面见。
容善领着镜雪里刚走到崇极门,正准备往正殿去,迎面恰好碰见凌启。
“你不是今日休沐吗?”容善道。
“别生气,这次定听话,保证,真。”
……
马车路驶进明承殿,程老太医已经在等着。
半梦昙是洱翡药宗秘药,虽然伤身耗损极大,但是在体内却不会留下什痕迹。
楚珩将手腕伸过去,果不其然,程老太医诊过之后,开张温补方子,又唠叨通叮嘱他忌口,切莫再受寒,凌烨就在旁看着,程老太医说什楚珩都应,副乖得不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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