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烨应
声，将调好
醋碟递给楚珩。
除夕夜这顿饺子姗姗来迟，但还却在最好地方和最好人在起，像是迟到新年礼物，送到楚珩面前。
……
子时钟声准时敲响，凌烨走进里间，清晏数压岁钱数得已经趴在绒毯上睡着，凌烨走过去拍拍他背。
“嗯……嗯……”清晏扁扁嘴巴，不太乐意地哼唧两声，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冰冻三尺非日之寒，更何况子不言父过，有些事楚珩心里纵有万千委屈无数难过，却还是无从开口。
他避而不谈，只牵牵唇角：“没有。”
“可是你都哭呀！”团子站在跟前，攥着拳头说：“
可以帮你打他！”
楚珩失笑，揉揉团子头，还是道：“真没有。”
“唔。”团子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想想，低头从荷囊里抓大把金银锞子堆在桌子上，是过年这几天从长辈们那里收压岁钱，他股脑推到楚珩手边：“分给你，你别难过。”
珩回望着凌烨眼眸，心里澎湃烫意路涌去眼底，他尽全力才克制住落泪冲动，用力点点头说：“好。”
凌烨倾身吻住他眼角：“不哭，以后有在。”
“嗯。”
……
除夕夜饺子和各色小菜赶在亥正刻摆上明承殿膳桌。
凌烨见他这样，真被叫醒还不知道怎
闹呢，干脆唤来东宫女官，将这团子抱去偏殿。
红泥火炉上温着屠苏酒，凌烨倒两杯，走到窗台前递给楚珩，九重阙角楼上礼炮齐鸣，大片绚烂烟火烈烈绽放。
宣熙九年。
说完又蹭蹭地跑回里间，片刻后捧把酥糖回来，奶声奶气地说：“糖也给你吃。”
楚珩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面前认真可爱团子，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金锞子，放到团子压岁钱堆里，连同桌上并给他装回荷囊里，摸摸他脸道：“谢谢阿晏，没事。”
“真吗？”清晏不放心。
“真。”楚珩弯弯眼睛，“不骗你。”
清晏这才有点收压岁钱喜悦，揣着荷囊，回里间重新数钱去。临走前打着哈欠，不忘提醒凌烨：“父皇，子时要叫，父皇说话算话。”
清晏正坐在里间绒毯上个人玩，见父皇出去后久久没有回来，不禁感到疑惑，朝外探头，这才注意到楚珩居然过来。
大白团子眼睛亮，放下手里堆东西，从里间颠颠地跑过来，待走到近处，却发现楚珩眼眸红红。团子连忙看看父皇，见凌烨正在给楚珩夹菜，才松口气——不是父皇责罚就好。
大白团子拧着小眉毛站在几步之外，楚珩侧头看过去，微微露出点笑意，招手道：“阿晏过来，还吃饺子吗？”
团子摇摇头，副很严肃样子走到楚珩身边，拉住他袖子，问道：“谁欺负你？”
楚珩怔怔，看着团子清澈眼睛，对面凌烨正在给他调醋碟，闻言也不说话，仿佛也在等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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