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侯是上
皇家玉牒
“敏亲王妃”，后人议前人之功，难免会修饰
二，林氏不解穆熙云这话何意，但后者也只是提提，继而便道：“不过林夫人所说也算不得虚言。”
她似乎有意息事宁人，几位同坐世家夫人见状纷纷打起圆场，转别话头，林氏心有不快，但也不好再多辩。时至午间，几人略说几句话，很快便有庄子里伺候婢女来请她们入宴。
话不投机半句多，穆熙云没有再与林氏她们同行，唤个侍女去寻楚歆，略坐阵才往前头去。
然而才刚转过走廊，迎面便看到林氏正站在前方，显然是专程在等她，沈黛也在其身旁。
穆熙云没有再避，走上前去颔首道：“林夫人。”
阿月和皇帝事对外瞒得很紧，穆熙云不清楚林氏是从哪儿听得风声，但含沙射影都到这个份上，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们家东君是“佞幸”，穆熙云也懒得再跟她委婉客套：“林夫人问
？
她唇角扯出个淡笑：“虽不曾研习过《平帝史鉴》，但也是读过几轮，朝史宫史都不曾有过梅氏子这个人，既然无凭无依，就不好妄议人家生前身后事。”
林氏闻言张张嘴，刚要反驳，穆熙云却不给她这个开口机会，紧接着又道：“不过倒是知道另桩，想来各位夫人也晓得。”
“昔年太祖皇帝和昭懿皇后膝下幺子敏诚亲王，不就是放着世家贵女不娶，非要和端武襄侯采兰赠芍
？两个人事在民间都广有议论，最终携手到帝后跟前，力排众议，得首肯。”
“端侯就不必说，‘武襄’二字看便知；敏亲王谥号‘诚’，谥法有云，从容中道曰诚，秉德纯曰诚。如此可见，后世并未因所爱为男子而否定二人德行功绩，相反，此事书于国史，流传到今天，也成段白头相并佳话。”
“穆夫人，”林氏还礼，道：“这是小女沈黛。”后者上前福身。
穆熙云神色淡淡，略点头：“知道，方才已经见过。”
“不。”林氏微笑说，“穆夫人并不知道，所以再来与您讲清楚。先帝驾崩前曾留过口谕，指顾家大小姐顾柔则以及小女沈黛为今上后妃，以辅圣躬、以兴宗室。”
因未有明旨，这事儿只在帝都些世家内部传传。穆熙云久在漓山，自然未曾探听过这些，闻言顿时明白过来林氏针对楚珩缘由。
她心念电转，很快将这事捋遍，面上神色不变，平声道：“林夫人所
在场几位夫人大族出身，自然都是读过国史，她话音落，大家来兴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林氏本意就是试探穆熙云对楚珩之事是否知情，却不想自己竟看走眼，这穆夫人不仅对此清二楚，还不以为耻，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她心头火起，当着众人面也不好发作，冷冷笑声，道：“穆夫人此例恐怕不妥，端武襄侯是何等人物，少有威名，瑚琏之器，梅氏子个佞幸焉能与之相提并论？”
她话音带怒，在场众人不知内情，时间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少有威名？”穆熙云缓缓重复遍这四个字，微微笑笑，“端侯虽有大能，但他十七岁时候，其实也不过小有才名风流世家子罢，离威扬九州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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