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回忆下,说:“前两天在明正武馆,是听人谈起过……”
陆稷闻言眼睛瞪,略压低声音道:“不是吧?书院和漓山关系这不好吗?请帖都不同天发?”
陆稷声音再如何压低,
叶书离“嗯”声。
倚在窗边萧高旻听见这个字,微微侧下头。
然而这动却有些不巧,世子视线调转过来时候,正对上叶书离望向窗外目光,两个人不经意间间对视片刻,萧高旻神情微僵,很快又转过头去。
就仿佛什都没有发生,桌上言笑晏晏其他人依旧在举杯饮酒,叶书离目光回到桌上,甚至就连世子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个“嗯”字出来时候,他按着窗台手指不自觉地用几分力。
那莹润指甲边缘阵青白。
四时食居。
二楼临街处清净地,萧高旻、韩澄邈等几个人在此小聚吃酒。
攒这个局说是来给叶书离饯行,可酒过三巡也没人仔细提这事。原因无他,酒是世子爷请,他不开这个头,旁人怎好“越俎代庖”?
但也不知是不是还记念着从前结下种种旧怨,世子爷虽然做这个东,兴致却阑珊,眼看顿饭都要吃完,送别话也没能说出口。
苏朗坐得离他近,忍不住碰下他手臂,使个眼色,世子似乎才回过想来,举杯站起身,看向对面叶书离,惜字如金道:“路顺风。”
……
唤小二来结账,世子付钱,又从袖袋里摸出张薄薄请帖,往叶书离跟前扔,轻咳声道:“上午出门时候,父亲教顺道带来,给漓山,有空可来参加书院庆典。”
三月是宜山书院每逢十年大庆,永安侯府已往各世家宗门派发请柬。世子话落,也不等叶书离反应,转身便举步往楼下走去。
叶书离挑挑眉,拾起那份请帖展开来看遍,宜崇萧氏家学渊源,宜山书院不光是大胤第武府宗门,对君子六艺亦极为重视,这请帖也不知是门下哪个执笔,这手字,当真是银钩虿尾,漂亮极。
叶书离正边走边兀自欣赏着,身后陆稷挠挠头,问旁边云非:“是记错吗?怎记得书院请帖前两天就发过?”
众所周知,叶书离跟世子爷素来不对付,好不容易讹世子爷请客,注意力可不是得时时落在人家身上?好就着世子爷不快意脸色快乐下饭。哪怕苏朗方才提醒动作再细微,也难逃“鬼见愁”那双锐利招子,于是他将杯中石冻春饮而尽,直视着萧高旻,笑眯眯地说:“世子爷不会是还记仇春蒐打赌输筹事吧?愿赌服输啊世子。”
“……”萧高旻脸色黑,将杯子重重撂在桌子上,转头对苏朗说:“让他快滚。”
言罢,转身离席,移步到厢阁窗边,眺望着临街之景。
这俩人,从在帝都见第面就掐,临分别还是这个样,来赴宴云非几人早就见怪不怪。苏朗轻笑着打圆场,说几句惜别话,问道:“今日这别,大抵要两年后才能再见吧?”
——除却逢大年入朝觐见、或是碰到太后千秋整寿这样国之庆典,漓山嫡系平时甚少涉足帝都,下次再见,可不就是要等到后年三月,四方王侯再次进京述职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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