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却不肯撒手,侧头睨向他:“不是刚刚才说不饿吗?”又拍下他手,“松开,等会书让你给扯坏。”
楚珩心说都想把它给烧,不然留着哪天翻起旧账来有受。大概是他意图“毁尸灭迹”眼神太露骨,凌烨慢条斯理地翻页,缓缓道:“这书要是丢少不见,朕就找你算账,少页就算你回。”
楚珩闻言抖抖,收手指缩回到被子里。凌烨微微翘翘唇,津津有味地继续看起来。
而楚珩却发起愁,听见那个“朕”字,就知道还没完全消气,他不禁有点沮丧,都吃完还怎办呢?
他左手换右手地揪着凌烨衣角,过没多会儿,居然就这睡着。
楚珩蹭着他掌心摇摇头,昨儿半夜吃顿香喷喷宵夜,管到这会儿也不觉得饿。
凌烨又问:“还想睡?”
楚珩说:“不是还早呢吗?”
凌烨笑起来,抚着他脸:“都快辰正末刻。”
“嗯?”楚珩有点吃惊,但还是窝在锦被里没动,这种雨幕久久不断天,很适合睡觉,听着窗外雨点落在瓦檐地面、青草木树上嘀嗒声,心会变得出奇宁静。
是个人。
——跋山涉水,值得。①
真是“要命”啊,凌烨想,才几个月就这喜欢,那时候他自己都没想过,会这快也这好地遇见这样个独无二人,让他既愿意倾诉,也愿意包容。
凌烨低下头,在楚珩脸上“叭”地亲口,将那册话本放回床头案几上。东君也好,山花也罢,在帝都,他就是自己阿月。
至于阿月有暂时不肯说“小秘密”,没什要紧,他愿意包容和等待。或许是亲手结亲人后解不开心结与阴影,可能也有患得患失顾虑与彷徨……凡此种种,他愿意让时间来抚平切、证明切。他们日子那长,这才几个月呀,有什可急。
再觉醒来就临近午时,这下不得不起,外面雨还没停,只雨势小些。常言道春雨贵如油,今年立春早,这场雨下完,天气才开始回暖,民间春耕也要准备起来。
凌烨在心里盘算完躬耕帝籍事,走到御案后拟道劝
尤其心上人也伴在身侧,真是十足惬意啊……
楚珩正享受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凌烨将散在身前折子拢起来,摞成沓放到床头案几上,接着取过册纸张略微发黄话本,翻开看起来。
“……!”楚珩下精神,怎又看起这个,不会昨晚账没算完吧?楚珩摸下自己腰,觉得今晚要是再来这遭,这腰干脆就别要。
他必得主动出击才行。
楚珩伸出两根手指,悄咪咪地从锦被下挪过去,拽住话本角往下扯扯,说:“们起吧,用早膳?”
凌烨躺下来,将贴在自己身上楚珩往怀里揽揽,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
后半夜变天,夜潇潇春雨落,翌日楚珩醒来时候,外面还是淅淅沥沥。
天阴沉沉分不清时辰早晚,楚珩见凌烨也松松垮垮地披件衣裳倚着引枕在被窝坐着,便以为时间还早,往凌烨身旁挤挤,头抵着他腰,眯上眼睛继续打盹。
凌烨从沓奏章里腾出只手来,在楚珩脸颊上摸两下,问道:“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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