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缓阵,待心跳平复,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伸过手揽住他腰靠近他怀里。
这段时日凌烨心情不太好,他心里存着事,始终难能释怀,今日大朝会上停行卷之事初定,回来后又见云非平安晓事,他心中郁堵稍稍去些,可要说彻底开怀,那还远着。
楚珩知道他在担心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颜相心存商君之志,可凌烨并不希望他也是商君之命。
世家大族势必会抱成团,罗织成狱,凌烨为此已经提前做许多应对,今日下午在敬诚殿,楚珩看着他御笔拟诏,明日即过中书门下用印备案,在停行卷圣旨昭告九州前就会颁往颜相府,加颜相正品太师衔。
有帝师这层身份作保,议亲、议故、议能、议功、议贵、
楚珩没细听凌烨说什,见玉佩消失在眼前,不禁“诶”声,拍下凌烨手,嗔怪道:“捣乱!”
被冷落不算完,还要挨打?皇帝倒吸口气,看着手上红指印,竖眉控诉:“御前侍墨放肆!胆敢对朕不恭?”
侍墨心说大胆不恭事还多着呢,立刻翻身而上,半压着皇帝在他嘴上恶狠狠地亲口。
唇舌不住纠缠,这吻绵长而深入,分开时两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楚珩趴在凌烨身上餍足地喘息,脸颊因长久亲吻染上潮红色,他把玩着凌烨寝衣系带,懒洋洋地道:“居然还跟自己玉佩过不去,重九变幼稚。”
凌烨凭自己果断,终于不再受冷落,正心满意足着,听见这话复又竖起眉毛,“幼稚?”
晚间,明承殿内。
沐浴过后,楚珩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将白天用九龙纹珮放在身前,仔细赏玩阵。
凌烨擦干头发,慢他半刻上床,还没张开手,就见楚珩连人带玉佩地往后挪挪,同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上面刻着“凌烨”二字,神情愉悦且专注。
皇帝本人:“?”
等会儿,楚珩依旧目不转睛,凌烨有点不乐意,忍不住抗议道:“凌烨在这,你不抱他抱玉佩?”
他点点头磨磨牙,旋即揽住楚珩腰往榻里滚,两个人上下逆转,凌烨拨开楚珩里衣,居高临下地说:“那阿月哭时候是不是更幼稚?”
“!”楚珩看他神情就知道要“糟”,而事实比想象来得还快——
“哎哎哎……”求饶话还没出口,凌烨就将他两腿分开,抬起来往腰间挂,身体力行地为刚说话作见证。
……
月上梢头,凌烨吻去楚珩眼角渗出泪珠,闭上眸子假寐。
语气很不满,细品还有丝委屈。
楚珩不禁莞尔,但还是慢腾腾地不为所动,玉佩今天可是立功,他摩挲着上面纹路,又去扯下凌烨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起看:“这几笔篆书刻得真好,堪称臻微入妙,兼纳乾坤。”
凌烨报个名字,是先帝年间位享誉九州雕篆大家,老先生已经作古,这枚九龙纹珮上刻字便是他留世最后件作品。
楚珩唏嘘几声,转而又鉴赏起其上龙纹。
“……”凌烨终于受不,伸手果断地将玉佩往枕头缝间推,眼不见为净,斜睨着拉长声调说:“御前侍墨,侍寝时要专心,看来这条以后得写进皇后仪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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