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
账回去再算。”凌烨说。
外头有人靠近，楚珩松开环着凌烨脖颈手，坐直身体。
凌启得允准后走进，躬身行礼，向皇帝禀道：“陛下，方鸿祯确已离开，应是前往二十里外下
处驿馆。”
皇帝“嗯”
声，道：“这是中昌宛三州之交，方鸿祯出现在这，是准备要
“……哦。”
楚珩应是，坐回凌烨身边，勉强忍耐阵，却还是不死心地捶下桌子，越想越气，“这方鸿祯不臣之心都摆在脸上！他对大统领不敬，还藐视天威！老贼放肆！不宰不行！
非得……”
他话说半，忽对上凌烨凉凉目光，到嘴边话顿时咽回去，倾身过去抱住凌烨，埋首到肩窝。
凌烨没推开但也未反抱，眼睛睇着他，沉声道：“东君前些天和朕说那些‘不敢’，还没到帝都，就不作数？朕说话，你前刻应完声，后刻就扔到脑后唱反调，嗯？”
楚珩搂着凌烨脖颈支吾移时，没能想出糊弄之法，最后干脆闭眼抵赖说：“没有，陛下听错，东君乖得很……”
结痂剑痕似乎有轻微刺痛感传来，他捏紧手指压下心头动荡，冷笑声正欲开口，忽然感到凌启身后楼中有种似有若无大乘气息，但只瞬，很快就不见。
方鸿祯面色微变，眼神锐利扫向二楼，却怎
也寻不到那抹气息。但面前是从始至终都泰然自若凌启，他心里还是隐隐地生出丝怀疑。
外头天阴得更厉害，云层里似有闷雷传来。
方鸿祯声冷笑打破大堂里僵持着安静，他转身朝随从挥挥手，大步朝堂外走去。
纷杂马蹄声渐行渐远，楚珩关上轩窗，冷哼声道：“跑倒快，便宜这老贼。”
凌烨哼笑，悠悠道：“依朕看，东君可比方鸿祯要放肆，大乘境声招呼不打，来帝都不说，又跑到宫里，在朕身边当御前侍墨，近水楼台意图勾引，着实放肆……”
听前头，楚珩以为他要算旧账，正心虚着，却忽然听到不正经，他面色转红，忍不住弯起唇角，抬眸笑道：“那不样。”
他看着凌烨：“是来遇见陛下，是要和凌烨在起。”
凌烨眉目舒展，在他唇上碰下，但依旧未忘前话，认真道：“等敬王之事结，苍梧城日后如何牵制，心里有数。可以容忍方鸿祯，但不能容忍你第二次以身犯险地受伤，鹿水陵园里事只能有次。记住吗，楚珩、姬无月？”
楚珩微怔，看着凌烨格外郑重神色，过片刻点头应下。
凌烨看他眼，没说话。
楚珩站在窗前磨会儿牙，兀自不甘：“下次这方鸿祯要是再撞到手里，非得宰他……”
凌烨听言，伸手就往他腰上捏下，“念什经？”他睨眼看他，“嫌受这回伤不够？还想再有第二回？”
楚珩唔声，转过身解释道：“这次是意外，燕折翡用小师叔为引设埋伏，只此回，以后她就没那走运。方鸿祯和她是个层面，上林苑春猎那日试过深浅，正面对上，有强杀把握。”
“那也不行。”凌烨毫不迟疑地否决，“方鸿祯毕竟是大乘境，实力纵不如你，但也不可小觑。强杀他，你必要受伤，绝不许以身涉险地乱来，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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