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轻挑眉梢,觉得是有必要提醒下犯人应有自觉。他俯身拾起地上枕头,走到榻边掀开楚珩被子。
楚珩立时把自己缩成团,气哼哼地又往床里挪挪,脚上锁链因着他动作琅琅作响,听见这声音,心里不免更气。
凌烨笑着捏捏他腰,道:“犯人过来,给朕换衣服。”
楚珩闻言动动,却并不起身,摇晃着脚上镣环,坚定道:“不给换!除非解开!没得商量!”
凌烨嘴角轻轻扬扬,不置可否,站在床边看楚珩片刻,忽然欺身而上。
不是礼物吗?
没见国史上说还要背啊!
这厚册子,哪里是什仪典,分明是要给他立规矩!
好家伙!哪有这惨皇后?
他才不背呢,就不背!看都不会看!
要把御前侍墨抓回来教训吗?”
楚珩低头扫眼自己丝不挂形容:“可……”
“不穿衣服就是教训。”凌烨声音温柔,说出话却点儿都不,“犯人得干活,收监期间要改过自新,什时候记会皇后仪典,朕便什时候给你解开。”
不等楚珩开口,又继续道:“朕知道区区条金链锁不住东君,但你要是再敢跑步,”凌烨顿顿,同他耳鬓厮磨,“就不要你。”
说完在楚珩唇上轻轻啄口,也不管他是什反应,抬脚便离开内室,朝殿外走去。
宽大繁复朝服袍袖扫过楚珩腰线,天子朝服上温润佩玉环饰贴上他背脊,楚珩意识到身上单衣已被轻而易举地褪大半,个激灵忙撑起身拉过锦被,回身看着凌烨。
后者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回望他。
楚珩心说太丢人,上午好不容易开
楚珩恨恨地将那链子在床上摔两下,但却没再用力扯,只发泄似将床上枕头、锦被都扔到地毯上,手边皇后仪典被他拿起来刚想并往地上扔,指尖忽而顿,又收回去,抱在怀里。
仪典封页上金饰触到胸膛,楚珩冷不丁地被冰下,低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着寸缕呢,不由红红脸,又愤愤地把刚扔到地毯上锦被拾回来,抱着掩在身上。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楚皇后侧身躺回床上,将仪典放在枕边,早膳也不吃。早把在鹿水时自己说“带回来教训”抛到脑后,丝毫没有犯人自觉,门心思生闷气,等皇帝低头来哄他。
于是等凌烨从宣政殿回来,进内室门就见自己枕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殿里名宫人也没留,他皇后侧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状似无意地动动身子,却不回头,整个人都笼罩在满满不忿和委屈里。至于那本皇后仪典,显然是连翻都不曾翻过下。
当初半夜接到楚珩在鹿水出事消息时候,都不知道怎迎来第二天天明。那种湮没整个人重重寒意和惧怕,再也经不起第二次。
确实应该教训,不看皇后仪典,他都不知道他有多重要,身份,bao露就乱跑。要是自己真会因为这个就不要他,两年前刚知晓时候就不要。乱跑就该锁起来。
区区条金链当然锁不住大乘东君,但是凌烨却足可以锁住楚珩。
楚珩愣愣地望着凌烨走出殿外,再低头看着手上仪典——
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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