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涨红脸,深吸口气,又羞又怒地低声念道:“昨天还说情深不移,白首同心,才过晚,就连件衣服都不给穿……”
话里带着几分埋怨,凌烨却莞尔笑起来,说:“你不穿衣服样子,又不是没见过,多见几次,哪里就妨碍同心不移?”
横竖都有他歪理!
楚珩心想大白天和晚上被窝里那能样吗?他默默翻个白眼,不跟这人讲,直接转头看向几步之外祝庚:“去给拿件袍子。”
小祝公公被皇后殿下点名,不敢不去,可觑觑旁边“虎视眈眈”陛下,又不敢去。左右为难,只好苦着脸跪下来,求他们俩先分辨个明白。
小祝公公身形微僵,当着陛下面,时间无从回话,再度躬身弯低腰。
“?”楚珩抬眸望向凌烨。
凌烨将汤碗放到内侍捧着托盘里,拿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指,悠悠开口道:“昨天早上朕说是‘不穿’,他们却抗旨私自给你拿长袍,朕已经斥责过他们。”
“……?!”
楚珩被弄得懵神,过片刻才理清话中言下之意。他低头瞅瞅丝不挂自己,再抬眼看向凌烨和几步之外祝庚,前者施施然地站着,而小祝公公已经为自己“助人下石”惭愧地深垂下头。
日光明丽,越过窗棂洒在榻前,楚珩自睡梦中睁开眼,已经巳时。昨晚那场缠绵情事,虽然从“教训”开始,但并不妨碍后来酣畅淋漓。
楚珩身心愉悦满足,躺在被窝里舒着懒腰伸直双腿,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熟悉清响,他笑容滞,连忙掀开被子坐起身。
“……”
果不其然,那只镂刻着繁复花纹鎏金镣环再次铐在他脚腕上。
昨晚情事过后,他嫌浴桶洗不畅快,要泡后殿池子,凌烨明明解镣铐抱他去,直到后来沐浴完回到内殿床上都没再碰这劳什子。他睡前心里还高兴这事,结果觉醒来,镣环原模原样地回到脚上,连凌烨几时给他铐都不知道。
楚珩瞪视着凌烨。
两个人僵持几息,眼看楚皇后就要炸毛,陛下率先退步,招手示意祝庚起身,附耳过去吩咐几句。小祝公公望望皇后,低头应是,下去准备。
有衣服穿,楚皇后这
——明明昨天给皇后殿下送长袍时候,还附和皇后说陛下此举过分呢,今天就“威武立即屈”地转风向,真是不能指望。
楚珩颊边浮现几抹绯色,目光朝向凌烨,压低嗓音有些急切地道:“……总不能让天到晚都不穿衣服吧?”
凌烨弯起唇角:“怎不能?”他扫视圈殿里,缓缓道,“难不成还有旁人会偷看你?”
四周内侍立刻将头埋得更低。
楚珩:“……”
由乐转愁。
凌烨正坐在御案后批折子,昨日大朝会过后回到明承殿,他命人搬张书案架在内殿,从昨日下午就没有再去前头,今早也是样。
见楚珩醒,凌烨搁下笔,从御案后起身过来,将温着参汤递给他,朗声唤句“来人”。
祝庚携众内侍捧着盥洗器具鱼贯而入,头垂得低低,眼睛丝毫不敢往上看。
楚珩喝几口参汤润润喉,将碗递还给凌烨,扫眼内侍们手里东西,不禁纳闷道:“怎没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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