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笑声,说:“什态度!你这是个优秀副驾驶该说话吗?不陪聊也就算,还拼命释放瞌睡。”
白晟当真,十分自责:“每次都麻烦医生,医生难得休假
平时被人靠近就溜烟跑掉呢。
丧失警惕小动物,凌辰南心里想。
车程个小时之后,白晟醒,先是侧歪在椅背上盯他会儿才回过神来,问:“,睡多久啦?”
凌辰南面无表情凝视前路:“睡大半天,怎叫都不醒,人陆医生还上班呢,们就把预约取消,现在在往回走。”
白晟“啊!”地声坐直身体,左右看半天,慌神,结果恰逢交通广播报时,才戳穿凌辰南瞎话。
凌辰南:“不是凌先生吗?”
白晟睡意朦胧,迟钝地老实重复:“凌……凌先生早上好。”
凌辰南问:“你般晚上几点睡?”
白晟眼睛又眯起来:“今……今天早上四点半睡。”
凌辰南无奈:“那不就是三个小时之前吗?”
陆柏舟办公室自然在城北监狱里头,当然是万万不能用来和白晟会面,好在离那不远就是他家——层半LOFT,底楼客厅连开放性厨房,带个小书房,基本就是个工作室,几人约定在他休息周三上午见面。
于是大早凌辰南就开车到白晟家楼下接人——他家离凌辰南诊所不远,跟陆柏舟家却是城市两个对角线,要是走路恐怕要从头天夜里开始走,被凌辰南票否决。
路上有些堵,凌辰南晚于约定时间五分钟才到,可楼下还没有白晟身影,又等会儿,他打开车门想透透气,被阵妖风给吹精神,站在空地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每天在同学楼下等他起上学场景。
刚钻回车里,凌辰南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白晟挂电话时候那人就出现在楼道口。
雪化,街上很冷,白晟裹得像个粽子,深脚浅脚地走出来。他袖子又厚又长,露出几跟半截手指头冲他摆摆,慢吞吞地走过来拉开车门。
“医生!”白晟进步抗议。
凌辰南假装本正直,转移话题道:“喝水吗?车门上有,快到。”
白晟瞬间忘记指责他,点头说谢谢,抱着水瓶捂会儿,而后扭开瓶盖慢慢喝起来。喝几口后,他又把瓶子捏得喀拉喀拉响。
凌辰南余光瞄他:“怎,紧张?”
白晟沮丧地说:“早知道晚点醒。”
白晟咕哝着:“晚上太黑,睡不着,困……好困……谢谢医生。”随后他就像网上那种睁不开眼猫崽,侧靠在座椅上睡着。
凌辰南看他两眼,扒拉他说:“外套脱,车里有暖气,等会下车该冷。”
白晟被他摆来摆去不高兴,又叫道:“医生!”
凌辰南对他撒娇不为所动,继续把他推得左摇右摆:“哎哟哟,吓死,快着点,迟到。”
白晟没办法,打起精神把外套脱掉,手往大围巾底下塞,又昏过去。
“医生……”白晟声音依稀比往日更软,带着点鼻音,瓮声瓮气。
凌辰南侧头看他,微笑:“早上好。”
他“嗯嗯”地点点头,又努力撑大眼皮看他:“医生早。”
凌辰南觉得他这样子好笑,逗说:“谁?”
白晟茫然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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