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刚想开口，白晟却抬起头来，几乎是有点恶狠狠地盯着他，又
“事到如今你是别想摆脱
，医生，你那都别想去。”白晟当时是这
说
。
凌辰南气得要命，头脑发热地要将他轰出家门。
“随便你！”他记得自己这样吼道：“你威胁？也无所谓，你随便吧，滚出去，现在不想看见你，不，今后都不想看见你。”
白晟被他推
把，后退半步站定看着他：“不是威胁你，只是把现实状况讲出来而已，是不会放手，呵呵，话说回来如果是白晟站在这话，不管他做什你都会原谅他。”
凌辰南瞪着他，发现对方也是满面怒容，眼眶都气红：“白晟歇斯底里时候你没有放弃他，他情绪反复神经质时候你也没有厌倦他，甚至在发现他是个跟踪你偏执狂时都没有逃开，如今只是换个身份，就点宽容也得不到吗？”
凌辰南在咖啡店外面站半天，直到里面有人敲玻璃，他定睛看，窗边卡座上坐居然是陆柏舟。
脸皮发红地冲对方摆摆手，凌辰南边朝里走边觉得尴尬——原来自己在外面纠结犯蠢样子完全被对方看去，好丢脸。
陆柏舟翘着腿在那翻水单，看他进来，递过餐本说：“已经点，你看看你要喝什，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凌辰南接过来看看，招呼服务员过来，点杯咖啡，随后夹着尾巴不吭声。
陆柏舟看他那副样子好笑：“好久没见过这样你，真怀念啊，刚入学时候分明是个可爱小学弟，后来就越来越凶。”
凌辰南冷面相对：“这根本不是码事，你这不是对撒谎，而是你所有、你切全都是谎言，原谅你？你做这些事时候觉得有天可能会原谅你吗？也根本不会再相信你说任何话。”
白晟低下头，轻轻苦笑声，像是自言自语般：“怎这样……太不公平，说谎那个、有所隐瞒那个分明直是白晟，却次次地都被原谅，经历痛苦和伤害都是真实，对你说倾诉烦恼都是真实，向你表达感情都是真实，却说……却说再也不会相信。”
凌辰南忽然想到他们过去那多次亲密、甜腻、掏心掏肺相处，对象却从来都不是自己以为那个人，饶是他，也觉得天翻地覆喘不上气。
不，到现在，还分谁是谁有什意义吗？怪不得那时候，自己刚在天之内轮番见次白晟、蜂鸟和奶糖时候，他说自己是唯个他信任且完整目睹他所有存在、知道他是谁人。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想要以本来面目示人却又害怕不被接受，于是小心翼翼地伪装成另外个人格，接触，试探，即使用力克制还是被发现他出现频率愈发频繁端倪。
凌辰南苦着脸求饶：“学长……”
陆柏舟喝口茶，瞅着他说：“要不是八个电话得打，最后还打到你诊所去，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
凌辰南心虚道：“没有……”
陆柏舟幽幽地说：“白晟也跑不见，个电话过来把咨询取消之后就消失，你们两个想干嘛，私奔吗？”
凌辰南被他这样问，不禁想到几天前和白晟最后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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