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依旧不吭声,对方脸色也沉下来:“去问过,沈寅川本来都要准备出狱手续,结果在出监教育中心最后个月忽然出岔子,惹事,袭击个负责测评心理医生?”他提高音量扬起眉毛,语气尖锐地说:“你不会要告诉那个人就是你吧。”
凌辰南在这几天反思之下与其说是想开,倒不如说是陷入什都提不起劲自厌弃,他细细回想过去半年来点滴和蛛丝马迹,最后发现好像切都是场超难笑烂笑话。
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直视着陆柏舟说:“是。”
他如此坦然地承认,陆柏舟却反而愣住:“什?”
凌辰南又说遍:“是啊,那个被他袭击然后给他下转院诊断书心理医生,也没必要瞒你,反正你去稍微调查下就会知道,不,应该说你已经知道吧,不然为什会追着要问这件事。”
重复遍:“不管你接不接受、原不原谅,是不会离开,你是,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陆柏舟也好其他人也罢,都别想!”
关陆柏舟什事,凌辰南纳闷片刻,可对方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撂下狠话:“今天晚上先给你冷静下,但别想会放过你!”
对方摔门离去,凌辰南独自站在自家客厅火大之余,也不禁反思起对方提问:如果此时此刻是白晟或奶糖哭兮兮地求自己不要生气,整件事情得观感会不会不样?
然而对方明明知道用什方式最能够说服自己,却放弃再带上假面,而是直白到几乎幼稚地发表通占有宣言。
是因为已经厌倦伪装示弱来达到目方式吗?还是有信心自己会就这样接受真相,他已无力揣测。
陆柏舟却显然只是猜测歪打正着,脸混乱:“什?不等等,你是什时候跑到出监教育中心去……到底发生什事?”
凌辰南说:“报名申请做出监犯人再犯评估医生,沈寅川是指派给犯人之,在跟对谈话过程中,在询问他犯案内容时候不小心说漏嘴,被他发现认识白晟事情,他情绪失控然后袭击……本来是想这样告诉你,如果你问起话。”
陆柏舟皱皱眉:“你言下之意是……这并不是真相?”
凌辰南摇摇头,三言两语地概括和沈寅川交谈内容,说:“虽然不堪,但事实就是如此,故意激怒他——明知道他有愤怒管理和情绪狂躁心理问题,但因为抱着私心,他又副打定主意出来要找白晟同归于尽样子,所以当时故意……不,不
思绪到这里就中断,陆柏舟用茶勺敲他头,凌辰南惊下,抬头看这位不知道为什被白晟设定成假想敌人。
“问你话呢,你发什呆。”陆柏舟说。
凌辰南低头喝口水——本以为好几天之后自己情绪已经沉淀,结果稍提及思绪就又毫不受控,他状似无意地说:“嗯?没有啊。”
“没有什,你听见问你什吗,”陆柏舟白他眼:“别跟绕弯子,沈寅川办转院手续从们监狱调走到精神病院去,这事儿你知道吗?”
看他晦暗不明脸色,陆柏舟说:“接下来白晟马上就取消诊疗,别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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