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找个专家,治疗方案跟之前程医生样,药开也是样,还算稳定。”
“那就好。”
“那你呢?你过得还好吗?”齐昀又问。
杨若想答挺好,但眼下确不太好,只说:“不算好也不算坏,昨天晚上算是个意外,真是尴尬,被人打,还被你撞见。”
杨若变,这是齐昀现在感觉,他已经学会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杨若没接东西,“上楼电梯要刷卡。”
“在前台登记,让保安给刷卡。”齐昀把早餐跟药又往前递递。
“谢谢,”杨若这回接,“不过早饭不在这边吃。”
齐昀还穿着昨天衣服,衬衫袖子往上挽几道,露出截有力小麦色手臂,他身上烟味很重,眼底也是圈青黑,可能在门外等很久。
是直在等他起床吗?但杨若很快就否定这种猜测,齐昀不是会做这种看起来很无聊又浪费时间事,而且也没有理由。
齐昀这回睁眼,坐直身体,“怎硬留?三年没见,见面就是看到他被人打脸,他看时候都是躲闪,他只觉得尴尬跟难堪,巴不得离远点儿才好呢。”
许宁语把手里袋子扔到齐昀床上,坐在齐昀旁边,叹口气,“那你这回准备怎整?这回见着,你还准备跟之前样,每次都来待两天,自己忙活通,然后再个人灰扑扑地回去?”
齐昀还是那个姿势,声音有点丧气,但还是很坚持,“不回去,以为他在这边过得挺好,但刚刚看到他被人打时候,后悔。”
其实早就后悔。
最后句齐昀是在心里补充——
来说要走。
齐昀终于动动,又拉他把,“待会儿吧,你脸上伤得处理,孟辰跟老许去买药去,会儿就回来。”
“自己出去买就行。”
杨若坚持,齐昀过会儿还是松手,杨若跟他说声谢谢之后就拉着华子琦走。
许宁语跟孟辰回来时候,齐昀坐在沙发上,房门都没关严实,开着条缝。
“杨若,你不用觉得尴尬,”齐昀突然词穷,“看,只会觉得心疼。”
杨若感觉自己呼吸都
“要去哪儿?送你。”齐昀说。
“准备去疗养院看妈妈,早饭会跟她起吃。”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挺好。”
“后续治疗怎样?”
杨若第二天早上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齐昀,手里拎着大袋早餐,还有许宁语买药。
“齐昀?”杨若握紧门把手,“你怎来?你是怎知道住这里?”
杨若脸上戴着口罩,看不出来他脸上伤怎样。
“跟人打听。”齐昀拎着东西想进门,但杨若直堵着门,显然不想让他进去。
齐昀又往后退半步,把东西递给杨若,“给你买早餐,要出门吗?老许把车借给,送你。”
许宁语拎着刚买药,在房间里转圈,没找到杨若,问齐昀:“杨若呢?”
“走。”齐昀闭着眼答。
“走?你没留他?”许宁语语气是恨铁不成钢。
“留,”齐昀还是没睁眼,“但还是走。”
“你没硬留吗?”许宁语走过去踢踢齐昀小腿,“你硬留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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