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
，”齐昀又补充，“
已经好几年没出去过。”
杨若依旧没什
变化，也没问他为什不出去。
齐昀终于问出口：“你房间里
那个男孩儿是？”
“朋友，昨晚你不是见过。”
后面想问“什朋友”，但齐昀没再继续，跟着杨若进电梯，下楼，又
起出小区。
是华子琦。
杨若扭头答：“还没有，朋友来。”
“怎不进来？”华子琦刚睡醒，头发还很乱，身上穿着还是杨若睡衣，他揉揉眼，认出门外齐昀，“是你啊，昨晚谢谢，若哥你不让你朋友进来吗？”
“不进去，”杨若说，“待会儿就要走。”
“那你们聊，去洗漱下。”华子琦转身又回房间。
随着齐昀话陷进去大块，说没反应是假。
但他们之间，也只剩问句你好不好，这几年过得怎样寒暄。
他们没发生过什老死不相往来决裂，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说几句话不算过分为难，但也就这样，再多就没有。
杨若永远都不会变回那个，追着齐昀说，想追你，喜欢你那个少年。
人总是要长大，无论是朝着哪个方向，杨若走那天，那个方向就已经远离齐昀。
直到杨若站在路边准备叫车，齐昀才掏出车钥匙摁解锁键。
“滴滴”两声，齐昀指指，“车就停在路边，送你去吧。”
天还不算太亮，太阳还没出来，今天有雾，灰白雾层把天地都蒙层白纱。
杨若顺着大雾里若隐若现车影跟灯光，捏捏手里拎着早餐袋跟药，想想还是跟上去。
杨若回过头，“你刚刚说到哪儿来着？”
“没什，”齐昀从华子琦身上收回目光，“经常来北京，昨晚刚到，然后就约老许跟孟辰起吃个饭。”
“那真是巧，”杨若出门，关好房门自顾往前走，“待多久？”
“还不定。”齐昀跟在杨若身侧。
“这次还是约着他们起出去吗？”
齐昀也已经不再是他会想要奔跑着去拥抱人，而在这个成长过程中，杨若学会第件事就是克制。
现在来看，他学得还不错。
杨若没接话，话锋淡淡转，“你怎来北京？”
“……”齐昀刚说个字，就听到客厅里传出另外道声音。
“若哥，你还没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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