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真没必要,都分手这多年,连对他说句脏话都不屑,平白显得很放不下他似。
拉倒吧,事到如今,怎可能还会在意他?
早就不喜欢他。
放下手中马克杯,杯字重重地敲在桌子上,字句冷冷地道:“说,你只负责日常家务,洗衣做饭,供你最基本吃穿,给你个地方住,其他个子儿都没有。”
生怕他还要误解意思,加重语气,严肃强调:“每个月本人也不提供任何零花。
行。看来不用提醒,秦烬倒是已经非常自然地进入角色。
“等会让秘书来给你签合同,你看完没问题再正式开始。”朝他补充句,“……用不着这着急上岗。”
话音刚落,秦烬很轻声笑从身后传入耳边:“……你倒还挺严谨。”
“现在该叫你什?”他用不咸不淡,微微带着点嘲弄语气问,“陆总,陆大总裁?”
“你这是打算包养?”
规则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在身后响起,不需回头也知道秦烬已经自动跟上。
“关门。”说。
坐回餐桌前,看到秦烬蹲在地上,从门口鞋柜里找出双新棉拖换上,将自己原本穿来鞋擦干净,并拢,整齐地放在玄关处皮鞋旁边。
移开视线,随手拿起手边马克杯喝口咖啡。
苦涩液体入口已经微凉,有些不悦地皱皱眉。
偌大别墅不至于腾不出间客房,当然是在故意羞辱他。
但怎办呢?谁叫他别无选择。
跟秦烬对视着,毫不掩饰挑衅般地勾起嘴角,静静地等待他答复。
他样子真叫人觉得熟悉,连他此刻眼神也是。
幽幽暗暗,以前格外喜欢他这双眼睛,就像夜晚湖面里掉下细碎星尘,融化深深浅浅银白月光。
包养个屁。
稀罕?
愿意给老子暖床多去,个个知情识趣,犯得着对个死掉前男友又瘫三年植物人产生“性”趣?是地球上其他男人都死光吗。
他做什梦呢,是不是太自作多情点。
差点当场就这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堪堪地维持住体面。
秦烬声音却在此刻打断,他说:“你要做什?咖啡不好喝,那给你加点糖和奶?”
悠悠抬起眼,见他副杵在跟前想要伺候样子,不知道是哪个动作给他这种错觉。
哽下,道:“你边坐着去。”
秦烬奇怪地看眼,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相当听话。
然后无奈地意识到,刚刚口口声声叫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人,明明就是自己。
现在,只觉得它们从遥不可及珍贵宝物,变成只要伸伸手、随便付点钱就能买下街边货物。
——件还挺漂亮,虽然也不是定要拥有,但聊胜于无,可以放在家里积灰,偶尔掏出来瞧瞧看看活体藏品。
果然不出所料,话出口,秦烬只是稍微沉默片刻,便微微点点头表示答应。
他凝视着神情看不出什来,喜怒不动声色,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挑衅话语感到冒犯。
在门口站久,被风吹得有些冷,也不欲与他多啰嗦,径自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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