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烬那张硬邦邦侧脸挂着金黄油和汤
秦烬听话地戴上塑料手套,拿起只虾给他演示下。
“先把头去掉,然后把这里,第节壳剥下来,最后拉住虾尾……”
“看。”三下五除二,动作熟练地把个小龙虾掐头去尾地处理好,捏着手里完整白嫩虾肉给他看,“这样,就好。”
秦烬点点头,看他那表情大概意思是“学会。”
指挥他道:“来,秦同学,接下来你剥个给老师看看。”
指挥秦烬把车开到家露天大排档附近,距小时候住地方隔两条马路,过去经常光顾,后来那老房子留给妈住着,她念旧,直没卖。
大排档外面都是小摊,不好停车,于是说干脆把车停到老房子小区里,反正就两条路,走走也很近。
简易搭起塑料棚顶下摆着排排桌椅,坐满人,熟门熟路地带着秦烬走到角落边坐下,那边放着个小木桌和两张并排圆凳。
看也不看菜单,直接上来口气点两人份六斤小龙虾还有冰啤酒。
反正有秦烬开车,那可以稍微喝点,吃小龙虾怎能没有冰啤酒呢!
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自觉抚抚发顶被他触碰过位置,似乎从那有点温柔动作里感受到丝难得宠溺味道。
蓦地想,其实现在秦烬好像也变些。
他以前不会这样摸头,不会这样忙前忙后伺候,当然,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秦少爷。
另种意义上,他终于完全成人,因为给他发工资,所以他理应只有讨好这个选项。
走进屋里,餐桌上空空荡荡片,秦烬说还没来得及烧饭,奇怪道:“你下午干嘛去?”
他抬眸用意味不明神情看眼,挑起眉,示意他别磨蹭,动作快点。
他依言从盆里捞起只虾。
兴致勃勃地瞧着他照着依样画葫芦般地捏着那只红红小龙虾,如同拿着什烫手山芋般,结果他扒虾头时候个用劲过猛,汤汁“滋溜”地飚出来,在空中划出条完美曲线,接着……溅在俩脸上。
控制不住自己,“噗”地笑出声。
“这位龙虾大师秦先生,你干嘛呢?”挂着脸被他溅上油水,戏谑地道,“平时没见你干点好事,这会儿倒射挺准啊。”
直到脸盆红彤彤冒着辣椒香味小龙虾端上来之后才意识到件事。
……秦烬他,好像不会剥虾,这位少爷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接地气垃圾食物。
秦烬在小板凳上如只木桩般坐着,看着那脸盆小山般小龙虾,难得地露出丝不知从何下手不知所措,接着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吃吧,陪你。”
然后他就像个无情雕塑样在旁边盯着,看吃?那就不太乐意,多没劲啊。
于是说:“你把手套戴上,教你。”
“临时有事,见个朋友。”他说,“带你出去吃?”
不曾阻止过秦烬自己社交生活,只是听他这说仍觉得胸口闷闷。
什朋友啊这重要,连给做饭都没时间。
只是这话并未问出口,显得太没风度。
既然不在家吃饭,就非常想尝试点乱七八糟东西,比如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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