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夜央之前就奇怪这个胡以白为何冒着风险也要投靠云阔,猜想过种种原因,却唯独没想过是这个理由。
要知道宗门内每年多少弟子想进景阑殿想得挤破头都进不来,更何况是成为他嫡传弟子殊荣。
可落到他这,竟变成强取豪夺?
邱夜央冷笑声:“说过,这次试剑大会无论你取得什名次都会收你为徒,还提前给你昆玉腰牌,这份纵容可是对谁都没有过。而你放着这份殊荣不要,非要去巴巴地跟着云阔,结果他转手把十方陨星腰牌给凤翎,回头都没多看你眼,你非要这自甘下贱去跟随他,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怜?”
几息间,胡以白已经走到书案前,看着他眼尾绽开抹弧度:“可不可怜就不劳您费心。无论你还是云阔,其实谁收为徒对来说都没区别,但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再说您纵容也是建立在想利用基础上吧。”
胡以白:“是养!”
邱夜央话音顿,低头看向他,笑笑:“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蝴蝶,怎又是你养?”
这副明知故问态度,胡以白舌尖舔过后槽牙,握在袖中手紧紧:“弟子确实不喜欢蝴蝶,但有时需要它们帮做点事。”
邱未央:“哦,比如……来监视景阑殿,然后再把消息汇报给云阔是吧?”
事到如今,最糟糕情况还是发生,胡夭在景阑殿周围监视蓝闪蝶已经被邱夜央发现。
顺便把脸也洗,从袖子里拿出汗巾擦擦,随手扔到旁边:“好。”
两人前后走出去,照例是他在前,谭青峰在后。
被丢在水口边汗巾忽然动动,只豆粒大萤火虫,慢悠悠从汗巾下爬出来,抖抖被弄湿翅膀。
*
这次进景阑殿,谭青峰将他带入大殿,就在身后迅速关门。
说到这,他缓缓将手伸进衣袖中:“而且没有龙迟予好命
他们手里还没找到邱夜央点谋反篡位证据,现在就要被网打尽。
胡以白沉下眼,忽然轻笑声:“结果也是无用功,您保密做这好,根本就没有可以下手地方。”
见胡以白自己承认,邱夜央脸上也褪去虚假微笑,指尖紧,直苦苦挣扎蓝闪蝶瞬间变成缕蓝色流烟,烟消云散。
他抬手,书案上盒子砰声自动闭合,“呵,还以为你们青丘狐狸都很聪明。”
胡以白看着他,边朝前走边道:“聪明倒不敢当,只是青丘从不仰人鼻息,牛不喝水非要强按头,那也别怪们翻脸。其实本来不想冒这个险,您和宗主争斗,有能者上,旁也无可厚非。但你非要收为徒,强取豪夺,实在让进退两难。”
月光被隔绝在外,视野瞬间陷入黑暗。
胡以白看着端坐其上邱夜央,用手指下下逗弄着盒子里什东西,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这是你养?”
胡以白走到跟前,看着盒子里,映着长明灯光,闪闪海蓝色蝴蝶,“掌教说笑,弟子向来不喜欢蝴蝶。”
“是,”邱夜央未置可否,忽然捏住蓝闪蝶翅膀,看着腹部不断挣扎蝶足,半阖起眼:“既然不是你养,看来得把它真正主人带来。”
说着忽然朝门外道:“青峰,去内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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