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临走时又大吵架,他把他妈给买东西全扔下,连带着那身本打算让他妈给补补校服。
“啥?”
孟野愣完咧开嘴笑,无
“你校服是不是忘家?”他向后肘肘,“咱明天得早点儿起吧,要不来不及回去拿。”
拿个屁,哪壶不开提哪壶。
庄绍哑声:“扔。”
“扔?!”孟野又差点儿大喊,险险收住,“好好校服你扔它干嘛。”
庄绍言不发。
孟野哼哼两声没回嘴。
不过你还别说,这样抱着挺舒服。在这安静又拥挤房间里,闻着清洁消毒水味,有个人拼命地把自己体温渡给你,唯恐你逃,扔下他跑,把他心跳放给你听。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们俩,别任何人都是狗屁。
安全感让孟野点点变得混沌,滴酒未沾然而也跟喝醉似,恨不得头扎进某个温暖怀抱,睡他个天昏地暗。
这要搁夏天就该出汗,幸好是冬天,适合拥抱。
“抱吧,随便抱,看在咱俩关系这好份上不收你费。”
这人真太可恨。
庄绍不轻不重地咬住他肩膀,腰间五指收紧。
孟野痒得乱动:“你是狗啊!不准咬,不准摸腰!”
庄绍非但没有松手意思,反而贴得更紧,跟抱救命稻草样使劲儿,扎人短发刺得人又痒又疼。孟野在断气之前艰难地扭过头,本想骂娘,可看他模样很丧气,脸颊还带着病态白,又给刹住。
?”
庄绍重复:“转过去。”
出于信任孟野还是转,屁股朝后,心里边莫名其妙:“到底干嘛呀。”
这厮不会要体罚吧,还记仇呐?
结果庄绍从后面将他搂住,两手穿过腰间搂得特别紧,脸也贴上来,等于跟他换个位置。这样突如其来亲昵把孟野吓跳,因为庄绍给人感觉特别郑重,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无聊,而是发泄,甚至是依赖。
转身转身再转身,孟野尝试好几次才终于彻底转过来,黑漆漆眼珠子瞪着他。
“不把当朋友是吧,有话就说啊!”
“没什。”庄绍心烦。
“狗日,说话。”孟野捣他肩窝拳。
庄绍冷脸:“裤子破,妈不给补。”
不过冬天爱起静电。中那个校服料子差,平常庄绍骑车带他老是容易电着他,所以他每回上车都会把自己袖子拽长,长到包住手,然后再去攥庄绍腰两侧衣服。
但就算这小心,有时候还是避免不,手碰就电得酥麻。
孟野在黑暗里暗自叹息,夏天有夏天不好,冬天有冬天不好,凑合过吧。
都怪校服……
对,庄绍校服呢?扒拉他衣服时候没见着。
哎,要不人常说,撒娇男人最好命。
孟野心想。
庄绍这病病,示示弱,自己就哗啦下心疼,心软,也不忍心再嘲笑他是林妹妹,不舍得再跟他斗嘴。
“行啦。”他小声安抚,“不就是发个烧,至于嘛,再说发烧还不用上学呢,多他妈爽啊。”
庄绍吸气,低骂:“傻逼。”
他嗓音不由地放软:“怎啦?”
庄绍说:“没怎,就是空调太次,有点儿冷。”
孟野说就是!
“你也觉得冷吧?”
“嗯。”庄绍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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