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低声:“陈觉知道吗?”
“当然知道,第时间就告诉过他,可他不在乎。”陈念抬眸,很无措,“他说无所谓什目,能陪着他就好。有时候真不明白,哥哥他到底在想什?”
如今陈觉心思就像海样深。宋珂目光
她抿嘴笑:“不说也知道,你肯定是吃钟文亭醋。”
听到这个名字,宋珂淡淡地偏开头,“别开这种玩笑。”
程逸安脸茫然:“那是谁?”
葱白似手指捻住片枯叶,陈念脸上浮现出反感:“还能是谁,哥身边人。”
程逸安顿悟,鼻间轻哼声:“那必定不是什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他居然还在怀疑。
宋珂恍惚瞬,目光静静地落在粥上:“你怎回?”
“还能怎回,当然是痛骂他顿。”她清清嗓,惟妙惟肖地表演起来,“说省省吧你,花花公子个,自己没有做好表率还有立场来教育?不要让人笑掉大牙,就是去拉斯维加斯跳脱衣舞也不关你事。哥当场气得脸都绿,说没有女孩样,说没有又怎样?起码比你强,不像你那龌龊、肮脏!满脑子黄色思想!”
想到当时让哥哥吃瘪情景,她闷头忍笑个不停,程逸安却听得直冒汗,扭头发现宋珂表情似乎隐隐有些担心。
“怎?”
。”
宋珂靠坐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捧着粥喝。
听到“还好”两个字,程逸安心头大石终于稍稍落地:“还买花?都想买个锤子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被代码糊住,怎就连怕都不知道怕。”
“哪里不怕?来时候他还抱着哭呢。”
“真假,”狐疑地扭头,程逸安上上下下打量他,“他抱着人哭?他不是钢铁心顽石胆吗?”
马上把她惹急:“看你才不是好人,以前你跟哥也是好哥们儿,那他学坏是不是你教?”
程逸安被她驳得无话可说,尴尬地扶扶眼镜:“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念瞪他眼,身体转个角度,只对着宋珂说话:“那个钟文亭难对付得很,年前就在慈善募捐会上见过他,当时他还在跟着个五十多岁女富商呢。”
宋珂眸底微缩,程逸安倒吸口凉气:“这人、这人还有底线吗?”
“为往上爬,什底线不底线。”
宋珂摇头说没什,心里却想不要让他真误会才好。
笑够,陈念过去把插好百合花放到床头。坐下来,却又轻摇宋珂胳膊,眼神中充满期盼:“快老实交代。”
“交代什?”
“你们到底为什闹别扭?”
“真没什。”
宋珂不温不火地看他眼:“你要是连这个都信,被代码糊住大脑就不是。”
“小念说得那真,谁知道是真是假……”
陈念扑哧笑,忽然想起件事来,扭头笑吟吟地:“你跟哥是不是闹别扭?今早回家撞见他,那脸色难看得很呢。”
宋珂捧碗手顿,没有立刻回应。
“都好久没见他这种样子。你做得对,就该治治他,他现在太不像话,居然还问有没有跟你拍过那种见不得人东西,还告诫要洁身自爱,不能太轻信你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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