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手指微微收紧：“他连过年都不在家？”
“
没问。”她脸侧开，“不想跟他说话，除非他先为无故失踪道歉。”
这想必是不可能
。万事就怕不在乎，
个不在乎你生不生气
人，怎
会主动向你道歉？
当下宋珂只说自己过年有别安排，并没有答应陈念请求。
又过段时间，先前那笔投资谈定，协议也顺利走完所有流程。
原来大混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前几天忽然再次人间蒸发。电话短信通通联络不到，钟文亭只好找上门来要人，可陈念也是若干天没见过自己大哥，哪里给得出什线索？两人言不合便吵几句。
“这个吸血臭蚂蟥，”她恨得牙根痒痒，“改天哥非把他脚蹬不可。”
宋珂听得既心酸又想笑，无可奈何地啜饮口咖啡，挺苦。
“所以你哥人呢？”
“不知道上哪逍遥去，昨天下午居然又自动出现，呵，后脑勺还受伤，活该。”
超级大混蛋，把你惹毛可不就殃及这条池鱼？”
宋珂不接话，只是在她注视下闭目养神。结果车身半晌没动，他听见她小声问：“你真没事吧？”
他眼皮不掀：“你看像有事吗？”
确不像，可是陈念隐隐不踏实，而且她自己心情也很不好。车驶到某处咖啡厅，她又将宋珂挟持进去，央求他分吃小块芝士蛋糕。
“这家店甜品都是当日现烤，老板手艺非常过得硬，以前吵完架哥就会来这儿买给吃。你尝尝，好吃得很。”
签约那天宋珂挽留刘总吃晚饭，本来是句客套话，没想到人家欣然同意。于是程逸安也出来作陪，三人道去附近餐厅要个包间。
因为体谅宋珂不太能喝，席间程逸安是敬酒主力，背好客套话轮轮狂轰滥炸，直接把刘总炸得半醉。打几个酒嗝之后，刘总半眯起眼睛，忽然开始掏心掏肺：“小宋啊，知道为什看好你们睿言吗？”
宋珂当然只好说洗耳恭听。
“其实咱俩以前见过面。”刘总瞅着他，开始酒后吐真言，“不过你不记得也很正常，那个时候嘛还只是上家公司个小
难得半小时闲暇时光，就在她絮絮叨叨吐槽中度过。喝完咖啡她拿出小镜子补妆，宋珂坐在她对面静静等着。窗外雨已经停歇，冬日暖阳无声照出木窗纹理。
回公司路上，陈念情绪明显稳定许多，甚至还想起邀请他起过年。
“对，春节来家里过吧。”
“你们兄妹俩难得吃顿团圆饭，去凑什热闹。”
“哪有热闹？哥哥多半不回来，顾阿姨也要放假回老家去照看孙子，到时候家里要多冷清有多冷清才对。”
热情到宋珂没办法拒绝，只好牺牲下班时间舍命陪君子。
蛋糕送上来，她喜滋滋分为二，自己那半用手托着囫囵吞下，简直像是两天没吃过饭。宋珂哭笑不得：“慢点吃，这半也是你。”
她噎得说不出话，就着热咖啡生生咽完，半晌方才拍着胸脯缓过气来。可是坐在那里，人陷在松软墨绿色单人沙发中，脸色忽然现出悲伤神色。不会儿，捧着脸哭出来。
宋珂问：“出什事？”
她双手托腮，小声啜泣许久才终于透露，今天这股悲伤源于那位宇宙超级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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