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于是垂头丧气走过去,见到空空如也冰箱和只剩半把挂面抽屉。
“大过年你不会让吃面条吧?”
宋珂背过身,斜倚在老旧水池旁边,低头捋着几根都快秃顶小葱,“又不知道你要来,没有提前预备吃。”
“你个人也不能这凑合啊。”
他心脏骤停。
“好吧。”
几乎就在宋珂站起来下秒,陈觉豹子似跃而起,从后面死死勒住他腰:“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可是耳根红,“你说有灰,就帮你吹吹。”
陈觉时之间有些语塞,胸腔里怦通怦通地乱响乱跳,手臂紧得像钢条样,嘴巴却忽然变得笨拙:“你……你……”
。
可是陈觉不在乎这些,不是自说服后不在乎,是打心眼里就没在乎过。他甚至很高兴,高兴宋珂原来这样把他放在心上,高兴宋珂会在意自己对他看法。
之前阴霾扫而光,陈觉顿时喜形于色起来。他先是支使宋珂给自己找套舒服衣服,对着衣服挑三拣四再假装勉为其难地穿上,接着又边吃昨天剩下来饼干边假装冻得发抖,借此支使宋珂给他烧水灌热水袋,气得宋珂说:“你回去,现在就回去。”
“回去行啊,你给出车票钱?哦对,忘告诉你,来路上把车撞坏,就那辆保时捷。”
说着话呢,还特别臭讲究地用筷子吃饼干,结果碎末掉得满地都是。宋珂将灌好热水袋往他怀里狠狠塞:“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堂堂太子岂能吃挂面,起码也得是两块钱包泡面吧,加肠那种。可今天毕竟是大年三十,楼下小卖部都关门歇业,天气那冷,又不想走两公里到超市去。
想来想去,他跟变魔术样从包里变出瓶珍品茅台,拎着就去楼下赵阿姨家拜年。人家赵阿姨他们是本分人,逢年过节走亲访友也就送箱牛奶送包糖,收到这种档次酒简直就有点惶恐。
换来几道现成年菜后,陈觉心满意足离开,倒是全程旁观宋珂哭笑不得。以为那酒是他带来自己喝,宋珂逗他:“这好酒送人你不心疼?”
他不以为然地说:“这酒本来就是给你爸带,送给赵阿姨他们也合适,还真挺感谢他们把你照顾得这好。”
“别给自己脸上贴
你来你去,你不出个名堂。
丢人啊丢人,驰骋情场二十八年未尝败绩,陈某人今天却败在区区口气上。被宋珂挣开逃掉之后他恨得捶胸顿足,呔,刚才就应该直接——!
“喂。”宋珂在厨房叫他。
他噎噎,乖乖应声:“啊?”
“还吃不吃饭?”
“车你心疼什,还是说你觉得就是你,所以你才心疼?”
斗嘴这方面两人本来难分伯仲,可因为陈觉更没脸没皮,所以宋珂偶尔就落下风。
反正人都来,不用白不用。午后宋珂拉着他起大扫除,从换床单被罩开始,擦窗户、扫蛛网、修桌脚,脏活重活全让陈觉干。三小时后陈觉累得瘫地不起:“不能再干,耳朵眼都快被灰给堵死。”
说完不久,宋珂走到他身旁蹲下,抱膝观察他脸。他被看得毛骨悚然,正要问这是干嘛呢,左耳朵忽地麻痒。
是宋珂俯身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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