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快要吵起来,宋珂出声制止:“陈念,先把你哥扶进去,他连外套都没有穿。”
陈念这才不甘心地停下争执。
陈觉身体本来就沉,这时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刚拖进客厅陈念就摆手说弄不动,就把人放到沙发上吧,别往二楼弄。
不仅沉,他骨架还很大,手臂像铁架子样压在宋珂肩头。宋珂两只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搂孩子样搂紧他上半身,支持不住时候还往后踉跄几步,直接把背靠在沙发扶手上。
可是这来眼前光线
“你上楼休息吧,也该走。”
她闷着把头摇摇:“你今晚别走,就在楼上客房休息吧,外面肯定冷死。”
他有他分寸:“开车冷什。”
“真别走,明早想去识微寺抢头香,陪起去吧?”
“那有什可抢?”他笑着摇头,“不信佛。”
哥、姐姐。后来不用他教,客人上来自己就会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乖小孩,这样才能在不影响生意情况下呆在爸爸身边。”
想到宋珂那时又乖又听话模样,陈觉心就软得像棉花样,于是笑着问:“后来呢?”
“后来……”他轻轻呵口气,呵出团模糊白雾,“后来出点意外,爸爸上岗证被吊销,人也病。没想到他会那早就离开,真,以为他还能陪很多年,能直看着出人头地,让他过上好日子。”
说到后来声音有点哽咽,脸上却仍是淡淡。陈觉就此沉默,可是进楼道以后却牵起他手,不管他怎挣扎都不肯放。那时手心很暖,所以那些过去好像也没那令人难过。
三年过后,大年夜再也不见那种暖意。
话音刚落,电子门铃忽然刺耳地唱起歌。陈念起身走过去,只看眼屏幕就奔出门外,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以为出什事,宋珂赶紧也跟出去,结果看见陈觉被个朋友从门口轿车上扶下来,不用靠得很近就能闻到浓重酒气。
他俩急忙把人搀住,没想到陈觉醉得比想象中还要厉害,身躯沉沉地往宋珂那边倒。
陈念平时就对这帮狐朋狗友没有好感,看她哥喝成这样就没好气地说:“年三十晚上喝这多,你们个两个是都没有家吗?到底想干什啊。”
送陈觉回来人满脸尴尬,可是碍于情面又只能忍气吞声:“陈觉非要喝,们想劝也劝不住啊。”
“你们真劝过?看是劝酒劝吧!”
明明都是些开心事,可陈念听完后直在宋珂身边无声地流眼泪。他只好笑着安慰她:“干什,怎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这可不太像你。”
陈念慢慢将头靠到他肩上,嗓音干哑而又迟滞:“宋珂,对不起……”
她从来不叫他“哥”,大概是心里边只认个哥哥。她像她哥样对宋珂说对不起,因为只有这句话可以对他讲。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都选择继续对不起他,选择继续让他伤心难过。
电视声音嘈杂温馨,地毯上红酒瓶静静地散发着酒气,浓郁深沉夜色被厚厚布窗帘隔在别墅外头。
后来陈念没哭,可依然那靠着他,句话也不想再多说。宋珂用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低两格,抬头看时间,已经快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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