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
久，他
酒量不知是长进还是退步
，喝醉还会不会头晕。
想完这些没意义事，宋珂翻个身，睁眼望着黑寂寂墙面。时钟渐渐走向零点，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陈念是不是睡着。思来想去，他终于起身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下楼。
还好，陈觉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既没消失不见也没把地毯吐得乱七八糟。不过走近能发现他把眉头皱得
红酒后劲绵长有力，可他还是睡不着，甚至连眼睛都不想闭。他身体沉静地躺在被子里，面朝窗外，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从前日子。
以前陈觉因为负责销售，所以隔三差五就要去赴各种各样酒局，经常凌晨
两点才醉醺醺地回家来。不过那个时候他很识时务，喝多压根儿不敢进房间，通常都是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将就晚。
有次冬天夜里，宋珂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找水喝，经过客厅时被地上大个子吓跳！
打开灯才发现是陈觉，可能是喝得实在太多，居然躺在地板上睡得人事不省。没办法，只好帮他脱衣服、脱袜子，勉强拖回沙发上又抱出床厚被子来，盖好以后没来得及走就被陈觉搂怀里不撒手。
原来他早就醒。
就快被遮完。陈觉闭着眼睛，头半低，呼吸粗重又滚烫，身体沉沉地压着他。他微微侧开脸，那道呼吸就径直落在耳边，耳道里都是麻。
“算别管他，把他扔地毯上吧。”陈念叉着腰调整呼吸，“这哪是大哥啊，简直是来讨债。”
宋珂就个人把陈觉弄到沙发上躺好。
陈念嘴上说着：“以后他再喝成这样
们谁都别管他，就让他在外面挨冻，也好让他长长记性。”可是说完又上楼拿被子下来，不由分说地盖在她哥身上，“今晚就让他睡这儿吧，看应该也不会有什事，过会儿再下来看看。”
宋珂声音敛低下去：“睡楼上客房，有事你就叫。”
宋珂气得咬牙：“放开听见没有。”
陈觉低喘：“头晕，真，头晕，你别动。”
宋珂被唬得不敢动，结果陈觉趁机把被子往上拉，脑袋闷在里头朝他大口大口地哈酒气。
“离远点。”宋珂屏住呼吸踹他，他疼得嘶嘶嘶地抽气，可双臂还是跟铁铸样怎掰都掰不开。
新鲜氧气不够用，两人闹阵就缩在被子里喘息。陈觉循声找到宋珂嘴唇，试探瞬，接着就咬住不松口。宋珂慌慌张张地躲，可是怎躲也躲不开，两只手被他捉去摁在胸膛上，触感踏实又厚重。
陈念闻言怔怔，突然问：“你不是不肯在这里歇吗？”
宋珂时语塞，回答不出她这个问题。陈念直视他好阵子，那种眼神让他无地自容，可是双脚就像生根样站在客厅动也不动。
“好，”陈念最终妥协，“那你早点休息，也让哥早点休息。”
她房间在二楼，客房也在二楼，共用同个走廊。进房间后宋珂没有换衣服，直接合衣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别墅里声音。其实也没有什声音，只有腕上手表指针喀嚓喀嚓、有条不紊地蹦着格。
临江城里早就禁烟花爆竹，所以今晚窗外也只有点零星动静。应该是从郊外传来吧，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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