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
“在。”
瞧,他在。
可是心里也明白,他其实早已经离开自己。只是仍然愿意听他说话,愿意在忙碌工作中自己耍着自己玩,自己把自己骗得团团转,大不就像他们说,说——
“陈觉,病。”宋珂苦笑,“他们说是神经病,不是啊,只是太想你。”
那个撞掉他手机人低声笑:“兴许脑子是有点问题,赔钱都不要。”
也许陈觉只是时走开。
等吧。
就在便利店门口等着,红绿灯反复交替变换,身边人来人往,可是陈觉始终没有回来。
宋珂觉得不对啊,不应该。他们起走那远路,说那多话,甚至还差点起去吃那家煲仔饭。
陈念那边挺吵,大约在餐厅:“没事,问问你在干什,周末有没有时间起吃个饭。”
“最近挺忙,周末事说不准。”指尖被碗底烫得通红,可是眼中含笑,“对,猜猜今天中午跟谁起吃饭。”
难得语气这轻松,把陈念都听乐:“谁啊让你心情这好。”
宋珂但笑不语。
陈念猜好几个人都不对,最后忽然怔,说:“不会是哥吧,不可能啊?他人在国外呢。”
看出去,陈觉侧身站在外面,身姿很沉默也很潇洒。过会儿,他似有所察,侧首朝宋珂看过来。
两人视线撞到起,宋珂笑下,用口型对他说:“等。”
陈觉点下头。
好不容易排到,店员问他要什。想着陈觉爱吃辣,宋珂说:“每样都来点,要辣。”
“这多您吃得完吗?”
程序回他:“这个
怎会?
他逆着人流疾奔,口气穿过三条街,初春寒凉冷空气透进肺里,头颅却阵阵发烫,跑到店门口已经满身是汗。
门确是关着,那张歇业告示也还在,上面话却变:家人急病,归期未定。
归期未定,残酷又现实四个字。许多人和事都是这样,次意外就能将苦心经营切打得七零八落,什时候会好起来谁也说不准。
他力气用光,只好靠坐到店门口,撑着膝剧烈地喘息。眼前亮阵暗阵,周围切都看不清楚。头晕目眩中觉得荒唐,连自己都开始骗自己,拿出手机,找出程序来。
宋珂心里空白两秒,笑容僵硬在脸上。接着肩膀被人碰,手机摔到地上。
“怎?”陈念声音变得很遥远。
撞他人替他拾起来,看屏幕碎个角,只好自认倒霉表示愿意赔钱。宋珂从对方手里接过手机,听见陈念喊他:“宋珂、宋珂。”可是他再也不想开口。
迟滞地走出去,门外没有人在等他,地上连点烟灰都找不到。
“欸,欸!东西不要?”收银员也在后面喊,喊不听,就骂他,“神经病。”
“跟朋友两个人,他今天正好来找吃午饭。”
好像跟个陌生人说不着这些,可他很愿意告诉每个人,陈觉今天来找他。
最后算,居然买四十多块钱。
结账队伍不短,不过黑色身影还在,还在等他。宋珂觉得安心,也顾不上烫不烫手,很想付完钱马上走。
结果快排到时手机震,是陈念。他只好双手抱着食物跟咖啡,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边:“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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