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折腾下来陈觉满身是水,名牌衬衣成脏兮兮乞丐服。宋珂身上虽然没打湿,
他拔腿就往回跑,到楼下听见砰砰撞门声,好像有什人企图撞开坚硬门锁。跑上去看,竟然是去而复返陈觉。
“你怎——”
句话还没有说完,陈觉听见声音看过来,眉心川字纹紧紧拧着:“你去哪里?以为你还在里面。”
既担心又紧张语气。
宋珂愣瞬,也来不及再细想,当着他面把门打开。进去刹那陈觉怔秒,然后双腿像留有肌肉记忆样,径直朝厨房冲过去。
宋珂靠在门上平复阵子,胸闷气短感觉好不容易过去,饥肠辘辘感觉又杀个回马枪。
刚才光顾着跟陈觉争执,忘自己已经天没吃东西,难怪这饿。家里没有什食材,翻箱倒柜也只找出点挂面和两枚生产日期不明鸡蛋。
算,将就将就吧。他洗过手就进厨房。
煮面得先烧水,老旧燃气灶点火就有那种难闻气味。他把厨房门带上,然后才去卧室换衣服。
结果接到程逸安电话:“你没发现自己把包落车上?现在给你送过去,过五分钟小区门口见。”
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样,不管爱不爱都可以保持肉体关系?”
话意思太直白,而且语气太尖锐,轻易就能听出私人恩怨。
陈觉拧紧眉,沉默阵子才问:“你在生气?”
宋珂请他让开:“这里是家,家不欢迎你。”胳膊却被他握住不松:“你是指跟钟文亭?”
宋珂急得脸都白,不光是被冤枉,更多是丢脸,觉得羞耻。因为陈觉早把自己忘得干二净,可是自己仍然忍不住在意他跟别人事,忍不住出言讨伐他跟别人关系,自己凭什?
幸好离开时间不长,里面还没有大面积烧起来。推开厨房门,里面呛人浓烟直扑出来,开灯还是什都看不清。陈觉脱下身上大衣扑火,正要拿毛巾拧燃气阀门,忽然察觉身后宋珂要过去关,把就将人拉住。
“退后!当心烫!”
危急时刻他力气尤其大,宋珂被他拽得险些栽倒在地,急得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他:“这个时候还管什烫不烫,赶紧挽回损失才最要紧。”
陈觉表情,bao怒:“你就知道钱!到厨房外面去打几盆水过来。”
不是不滑稽。都到这步田地,两人还在各执词。
包?
啊,是电脑包。他急匆匆穿衣服:“麻烦你师兄,现在就下来。”
头昏脑胀地跑到大门口,程逸安从车窗把包递出来,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句:“明天早上九点开会啊,别忘。”
最近他是忘性大,同事们全发现。他只好抱歉笑:“记住,定准时到。”
提着公文包往回走,边低头躲风,边自嘲自己如今活得像个累赘。快要走到楼下,远远忽然发现自己家窗口在冒烟,这才想起忘关火。
“宋珂。”
陈觉声音缓和下来,只是眉心仍然皱得很紧:“们谈谈,有事要问你。”
“跟你没什好谈。你快点走吧,不要再在这里站着。”
说完宋珂就挣脱他手,进门落锁。
外面起初安静,后来有隐约脚步声,想必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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