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低头捧起咖啡杯,杯壁烫手,咖啡入口极涩。可她却捧好久才放下:“逸安,陪出去走走吧。”
大楼附近有条林萌道,两旁尽是装修文艺咖啡馆和皮具店。平时工作累她会来这里坐坐,放空,个人沿路走走。
自从父母离开后,她日子是很孤单。哥哥整天不着家,她又习惯独来独来,偶尔出去也是跟宋珂。宋珂几乎顶替亲哥位置,载她出去逛街,陪她去游乐场看城堡灯光秀,帮她排队买手工甜品,玩累送她回家休息,在别墅门口与她告别。曾经度她都觉得宋珂就是她亲人,可以依赖、可以倾诉心事亲人。
走段,她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用很低很低声音对程逸安坦白:“你说得对,确
程逸安正视着她:“吃饭就省吧,今天来找你不是叙旧。小九丢,你知不知道?”
明明有肚子话要问,可是不知为什,开口就是这样句。也许小九意义绝不仅仅只是宠物,它是宋珂曾经试着振作开端,也是他们三人关系纽带。
陈觉坐在那里,始终没有直视他眼睛:“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他在原地烦闷地踱几步,转过身来紧紧拧起眉,“问你,你哥跟宋珂最近到底怎回事,陈觉这王八蛋又干什?”
陈念仍是说:“不知道。”
铭途大厦位于临江核心商圈,十九层,坐北朝南,在这寸土寸金地方拔地而起。
程逸安今天是第次踏足,打扮得体又高雅女秘书领着他上楼,所到之处皆是宽敞全开放办公区、桌盆绿植,磨砂玻璃隔音会议室。
叩叩——
“陈总,访客到。”
陈念亲自过来开门。两人四目相对,她率先将头半低下去,然后才背身领着他往沙发走:“Evelyn你先下去吧,叫人给们送两杯咖啡。”
“撒谎!”站在她面前,他忽然高大得像座山,“知不知道宋珂成什样?他——”这样急急地刹住,那双总是呆板眼睛愤怒地瞪着,副老实人被逼急样子,“你们实在太自私,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不是以为宋珂是孤儿就能随便欺负?告诉你,还有这个大哥替他出头!”
向来是他为人敦厚谦和,她却牙尖嘴利常常损他,认识以来这是他第次跟她急眼。送咖啡小助理站在门口没敢擅动,心想,这是哪里来野蛮人,怎陈总会这样好脾气地容忍?
有外人在,两人僵在那里。
午后阳光像层纱,薄薄地拢在陈念身上。她姣好面容微微侧着,整个人藏在那层纱里,过好久才叫助理进来:“下午会帮取消掉,有点事要处理。”
助理“欸”声,走到门口又看他们眼,然后才轻轻把门带上,吱呀声。
她这样客气,程逸安脸色却仍然是冷,点暖意也没有。
“你坐。”
“不坐。”语气也生硬,“话说完就走。”
她却仍旧坐下来,身量体裁衣精致套装,左胸别着枚胸针,上面精切水钻在阳光下熠熠夺目。她嘴唇搽层淡淡口红,那样抿起时少许多从前娇美,多些歉疚跟忧郁意思。
“难得来趟,坐下慢慢说吧,中午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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