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传来很轻旋律,是首英文歌,听不清唱什,可是调子有些忧伤,水样缓缓淌过他们二人之间。陈念看着马路中央,偶然驶过敞篷车里坐着青年男女,薄暖而晴温太阳照在他们脸上、身上,他们像河样淌过去。
午休时间也就这样过去。
后来程逸安陪她去吃东西,她胃口小,只
她立刻摇头:“不行,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哥好不容易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们不能再逼他想起来。”
“他那是走出来吗?他那是忘,是逃避。”程逸安坚决地反驳,“看你真是自欺欺人太久,缩在你那个蜗牛壳里不敢出来。”
也只有他会这样直言不讳。
陈念心乱如麻地垂眸:“你不要逼好不好。”
“不逼你你会面对吗?你哥是个什样人你应该比清楚。他当年敢于跟你爸闹翻,敢于放弃几十亿身家去创业,宁愿卖车卖房也不向家里开口。这样个有心气、有韧劲人,要是哪天全想起来,知道你跟宋珂为他做过事,恐怕会比死还难受。”
是个很自私人。宋珂对那好,却总是伤害他,逼他在哥哥面前保守秘密。这辈子欠他早就还不清,也不奢望你和他能够体谅,只不过真没办法。”
她面容平静,声音却抖得厉害。
“因为只剩这个哥哥。你骂自私也好,骂无情也罢,真没有其他选择。”
左侧有车呼啸飞驰,车轮夹裹着风几乎与她擦身而过,程逸安急忙拉她下,“看车!”
她下红眼。
这些发自肺腑劝告听得她愈发难以决断,只能停下来,紧紧地握着包带不松手,“还是害怕。”
程逸安叹口气:“你在怕什当然明白,也不是逼你现在立刻做决定。但你真要认真想想话,别说宋珂,连你也担心,这种心事重重、担惊受怕日子打算过到哪天去?你也这大,该有自己生活,不要再为你哥哥操太多心。”
陈念眼圈通红,实在没有办法否定他话,过好久才静静地说:“哪里还有什自己生活,爸妈走以后就已经看开,这辈子是好是坏,有哥哥就够。”
“你呀你,年纪轻轻谈什辈子?”程逸安本想将她揽过来,顿顿,最后也只是轻轻拍拍她背,“会好起来,相信,你哥,宋珂,还有你自己,所有事都会好起来。”
接着便只有沉默。
程逸安又气又无可奈何,把她拉到自己右边紧紧护着,口气却变得更加严厉:“你只有个哥哥,那宋珂呢?有没有想过他从小就孤苦无依。陈觉对他意味着什,这几年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要求你对他有多好,只想请你对他公平点,行吗?公平点。”
落叶从脚边拂过,陈念不作声,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程逸安在旁边看着她,想起年前因为宋珂关系与她初见,那时她真可以用目似点漆、光彩照人来形容。他叫她“小念”,她叫他“逸安哥”,看似亲昵,实则活在两个世界。他们日子要多糙有多糙,她却精致、细腻、美好得如同钻石,可望而不可及种奢侈。
时至今日他仍觉得她好。
“如果换是你,你会怎做?”
“会把真相告诉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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